第(1/3)頁 翌日一早。 三公子贏天跟趕車的張三有事沒事的閑聊。 張三也徹底了解的三公子贏天尊貴無比的身份。 那就是秦國秦候三王子。 也知道了三公子贏天還是魏國國王王叔信陵君魏無忌的未來女婿。 二人閑聊之中,三公子贏天詢問起了張三的身份: “張三啊。 你給本公子老實交代。 你到底會不會妖法?” 張三一邊趕車一邊無奈道: “瞧公子您說的。 我張三從今往后起。 這條命都是公子您的了。 有什么敢欺瞞您啊。 我張三真的不會什么妖法。 不過啊……” 三公子贏天好奇道: “不過什么?” 張三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過我聽我老爹講過。 說我們中山國太子好像會什么妖法。 是個厲害的人?!? “哦?” 三公子贏天更加好奇了: “那你們中山國的太子人呢? 是被趙王封侯了還是怎么了?” 張三笑道: “公子您也有無知的時候啊。 中山國太子好像在滅國之戰中被趙軍殺了。 好像逃走了。 總之我也不知道。” 三公子贏天隨便一聽,便不再想中山國太子的事情。 又詢問道: “張三,你是經歷過亡國之痛的。 本公子倒是想知道,這亡國是什么感覺? 你覺得你們中山國被趙國滅了可惜嗎?” 張三聞言,氣的臉都綠了,當即對著路過的地面啐了一口濃痰。 “我一個中山國的黔首……” “等等!” 三公子贏天質疑道: “昨天在酒肆的時候。 我聽別人說你是中山國貴族的后代? 怎么變成黔首了?” 張三不好意思地懷笑道: “這不是喝多了吹牛嘛。 我們家啊世世代代都是中山國的黔首?!? “哦哦哦。” 三公子贏天命令道: “那你繼續說?!? 張三激動地喊道: “我是中山國的一個黔首。 我在中山國沒有一寸土地,靠著給地主種地為生。 我從小喜歡的女子,入宮成了中山國國君的妃子。 中山國國君說他要建一道屏障囊括四海八荒,將趙人、匈奴人驅趕到邊疆。 可是我連后代都沒有,他怎么說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呢? 那么中山國人修的長城保護的是我的后代,還是他的后代? 是保護我的妻子?還是他的后宮三千佳麗們? 小時候我覺得中山國被趙國滅國很可惜,現在我覺得中山國才亡。 好漫長啊?!? “這……” 三公子贏天聞言有些遲疑,看著張三的背影感慨道: “本公子還以為你會替建立數百年的中山國可惜呢。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想法……” 張三歪頭笑道: “公子啊。 我是想愛中山國。 可中山國不愛我啊。 先后被魏國、趙國滅國。 滅的好! 老子看那些中山國那些作威作福的貴族現在不也是趙國人的奴隸嗎? 他們要是對我們這些老百姓哪怕好一點。 都不至于這么快就被趙國給滅了。 您說是不是……” “對對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老百姓才是一個國家的根基?!? 三公子贏天說完之后,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 通過張三出乎意料的感慨,三公子贏天在思考以后當了秦候該如何治國。 齊國,桑海,小圣賢莊外。 一座高山之上。 烈日當空照。 云霞霧靄生。 氤氳縹緲云霧之中。 高山流水覓知音處。 一顆千年不老松下。 有一個高冠博帶的皓然老者。 目光炯炯地看著眼前一個紫衣少年。 二人席地而坐。 推心置腹。 紫衣少年道: “老師,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老者道: “什么樣的夢?。俊? 紫衣少年道: “醒來時,我已經忘了夢里的內容。 只是發現枕上淚痕悠然未干?!? 老者道: “是悲傷的夢嗎?” 紫衣少年道: “也許吧。 我步兵不知道那是傷心的淚水。 還是來自領悟的喜悅。” 老者淡然道: “你又多了一層體會。 不錯?!? 紫衣少年道: “而且,我發現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重復做這樣的一個夢。” 老者道: “如果你已經完了夢里的內容。 為什么會認為是不斷重復的夢呢?” 紫衣少年道: “因為,在夢里侍中都有一首歌、 縈繞在我的心頭。” 老者道: “什么樣的歌?” 紫衣少年道: “無法形容的美麗 又似乎很傷感,很遙遠,又似乎很熟悉。” 老者道: “你有什么感受?” 紫衣少年道: “聽到這首歌,我的心仿佛變得很透徹。 聽到這首歌,心情都變了好多?!? 老者正色道: “所以你是來辭別的?” 紫衣少年道: “我感受到了一種召喚。 也許我該出發了!” 此時,一只鳥落在了紫衣少年的肩膀,嘰嘰喳喳。 但是沒有打斷二人的談話。 老者眼中有些不舍: “好?!? 紫衣少年道: “老師的授業解惑之恩。 弟子終生銘記。” 紫衣少年說完之后對著老者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紫衣少年肩膀上的那只鳥也飛向了山頂外更高更遠的地方。 老者淡然道: “出發吧,韓非?!? 紫衣少年看著老者再行一禮: “荀夫子,弟子不在的時候您一定要保重。 弟子有時間一定會來看您的?!? “去吧!” 紫衣少年這才緩慢起身。 向著山下走去。 老者則閉目凝神,心思飄蕩于千里之外。 紫衣少年正是韓國韓王九公子韓非。 老者乃是當世十二圣人之一貫通法儒的荀子。 海月小筑旁。 綿延至大海邊的河岸長亭之下。 韓非和一個儒家弟子打扮的少年站在一處。 向遠處眺望。 “師兄。 你要去趙國當質子?” 儒家弟子疑惑道。 韓非有些憧憬道: “是的。 我父王派人通傳。 命我去趙國當質子。 當夠一段時間就回韓國了?!? 儒家弟子低著頭若有所思。 隨即看向了韓非嘆息道: “韓國乃七國之中,最弱小的國家。 以師兄的才華,實在是有些可惜。” 韓非自信道: “沒辦法,那畢竟是我的國。 也是我的家?!? 儒家弟子感慨道: “看來出生在帝王之家。 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韓非看向遠處滾滾而來的潮水灑脫道: “也許吧!” 韓非也看向了旁邊的儒家弟子問道: “李斯,你呢? 等過幾年學業完成。 有什么打算?” 李斯看向遠處孤帆遠影碧空盡,不盡潮水滾滾流。 如實道: “師兄之才,十倍于我。 可以挑最弱的。 師弟我就不同了。 能力所限,我以后打算去七國中最大強的屋檐下碰碰運氣?!? 韓非側目道: “你要去秦國還是楚國?” 李氏又說道: “楚國幅員遼,國境千里。 看上去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巨人。 實際上虛弱無比。 師弟我比較好看變法后的秦國。 李斯我做人做事都比較現實。 所以決定以后去秦國?!? 韓非認同道: “夢想說起來很美。 但卻非常脆弱。 現實一點比較好?!? 韓非撿起兩塊石頭,一塊交給了李斯。 對著近處相比比較平靜的海面打了一個水漂。 激起了朵朵漣漪。 李斯則不急著扔出石頭,看著韓非打起的水漂道: “只有依靠秦國,我才敢與師兄一較高下?!? 韓非有些期待道: “所以下次見面。 我們就是對手了?” 李斯興奮道: “希望下一次,不會讓師兄失望?!? 韓非咧嘴一笑: “那就說好了。 不能因為師出同門而手下留情啊?!? 李斯自信道: “絕對不會! 師兄請放心?!? 李斯這才將手中的石頭打向眼前的海面。 似乎打的比韓非還要遠,激起的漣漪更多。 “……” 韓非不再說話。 便向著河岸長亭外走去。 李斯恭敬地對韓非行禮。 韓非頭也不回,隨意一抬手。 李斯目送師兄韓非離開。 “九公子。 請上車輦。 咱們這就去趙國邯鄲?!? 九公子韓非在進入車輦掀起車簾的時候。 不舍得看了一眼小圣賢莊的方向。 最后向趙國邯鄲而去。 燕國,國都,薊。 南城門外。 舉行了一場簡單的送行儀式。 燕國太子燕丹在踏上去趙國國都邯鄲的車輦之前。 心中感慨萬千。 燕王命人給燕太子燕丹倒一樽燕國名酒烈云燒。 燕太子燕丹正要喝時。 燕王立時喝止道: “且慢!” 燕太子燕丹疑惑道: “父王,還有什么事要交代?” 燕王蹲下身子,夾起一些塵土。 放在了燕太子燕丹手中的酒樽里。 隨即抓住燕太子燕丹的肩膀叮囑道: “但念故鄉一抔土。 莫戀他鄉萬兩金。 丹兒。 你就是燕國的未來。 為我燕國南下做好準備。 到時候。 父王會派你的弟弟頂替你的?!? 燕太子燕丹激動流淚道: “請父王放心! 孩兒為了燕國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燕太子燕丹隨即將酒樽中帶著燕國泥土的烈云燒一飲而盡。 隨即上了車輦。 坐在車輦內的燕太子燕丹對著外面命令道: “高漸離、大鐵錘、盜跖、雪女。 咱們出發!” “嗨!” 眾人騎著馬圍繞著燕太子燕丹的馬車向趙國行駛而去。 楚國。 郅都之外的汨羅江旁。 老者屈原對著一旁楚國世子熊烈詢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