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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孫榮的故事-《跨越星河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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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倆人互看了一眼,同時搖頭,“嫂子(弟妹),我們不知道啊。”

    她看著我們冷笑,“老文,老谷,以前你們有求于他,整天和他粘在一起,恨不得一個被窩里睡覺,我只問你們,前些時候你們整天跑圖書館查什么?”

    “嫂子,這就奇怪了,孫哥的事,你還要問我們?”谷昆說。

    她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拔尖了聲音,“你們不知道我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

    我很意外,她回來這么頻繁?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光瘦了,換了個新發(fā)型,身上的衣服是名牌貨。

    以前,他們倆以前關(guān)系不好,她住在學(xué)校,一個星期能回來一次算不錯了,有時兩天個月也不見面。

    我拉了拉谷昆,解釋,“弟妹,自從他醒了之后,老孫的事,我們哪里能管得了?你說的圖書館那事,我們也只略微知道一點,他在查本縣的縣志,查他家族譜之類的,我們有空就幫把手。”

    她眼里透出懷疑,卻不再說什么,領(lǐng)著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我看她的背影有點可憐,忍不住寬慰她:“弟妹,老孫沒問題的,上次那么嚴(yán)重他都逃過大難,這次只是個小病。”

    她停住了腳,“老文,這次不同的,我們家老孫這次真的不同。”

    我聽出了她聲音中的哭腔,更感詫異,孫乾成植物人的那些日子,她可沒流露出半分傷心。

    這次的病房和上次不同,是醫(yī)院里最好的病房,孫小貝眼淚汪汪地趴在慶頭看他爸,孫乾躺在床上,模樣沒什么改變,緊閉雙眼,床頭儀器上的心電圖規(guī)則地波動著。

    他沒有醒來,我們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寬慰了他們娘兒倆幾句,告辭出來。

    我們倆沉默地在街上走,谷昆回過頭來,雙眼在黑暗中發(fā)光:“文哥,你說,他為什么會病?”

    他的眼睛亮得怕人,像是有魔鬼從里面鉆出來,我不敢看他,側(cè)頭看醫(yī)院,“不知道。”

    “得了吧文哥,我不信你沒有想過,上次好了后,他從沒病過,這一次,是辦了這次的事之后。”他左右看了看,低聲說,“文哥,你懂的東西多,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讓他染上了?”

    “咱們也進去了,我們可什么毛病沒有!”我說。

    “文哥,他那人不是普通人,我們卻是普通人,俗話說,萬事萬物,相生相克,反常必妖,或許有什么能克住他,對咱們普通人卻沒有效果?”

    他說的這些,我在腦子里不知道盤旋了多少次,卻不愿意說出來,怕說了出來,就會釋放心中的魔鬼。

    “文哥,他現(xiàn)在這樣,我們也難受不是,說到底他幫了我們這么多,我們也該還他這個人情,醫(yī)生不是說他染上了某種不知名的病菌嗎?文哥,你懂的東西多,查一查,看他到底染了什么,給醫(yī)生做個參考也好啊!”

    我側(cè)過頭看他,“你當(dāng)真這么想?”

    谷昆點頭,“當(dāng)然,文哥,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你還不相信我?”

    他眼睛里那驚人的光亮并沒有褪卻,我不想戳破他,只垂頭,“那好,我查查。”

    我仔細(xì)回想我們辦這件事時的細(xì)節(jié),拿的每一樣?xùn)|西都想辦法在學(xué)校實驗室里檢測,還好我所處學(xué)校是縣重點,新添了個度數(shù)極高的顯微鏡,終于,我檢測出那塊鑲著描金龍的玉佩上的縫隙里,一種病菌活性極高,我想法查遍了國內(nèi)外資料,知道這是種早在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隨環(huán)境變化滅絕了的病毒,病毒在空氣里存活時間不長,我把玉佩浸泡了水摻進食物里給喂給老鼠,老鼠并不受影響,我甚至自己吃了那些食物,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有些把握不定了,正好,孫乾的老婆再打電話過來,告訴了我,說孫乾醒了。

    準(zhǔn)備這么做的時候,我連著兩個晚上睡不著覺,一會兒想著孫乾確實沒做什么虧待我們的事,一會兒又想他現(xiàn)在沒做,不代表以后不做,他引起了執(zhí)法機關(guān)的注意,我們是小老百姓,怎么能陪他玩?

    也許,這塊玉佩對他沒什么影響?

    我還是把玉佩帶到了醫(yī)院,果然,孫乾醒了,他兒子和老婆都在,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說了什么,逗得他們哈哈大笑。

    我和谷昆進了病房,孫乾對我們和以前沒什么兩樣,似乎真不計較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但我哪里放心,趁著他們沒注意,把玉佩浸在水杯里,遞了杯水給孫乾喝。

    孫乾接過杯子,一聞,臉色忽然大變,冷冷地直視我,把杯子扔到窗外,我嚇得直往房門口退,他卻已經(jīng)往后倒了去。

    “爸爸,爸爸...你醒醒......”

    “老孫,老孫,你怎么了?這才醒過來啊!”

    醫(yī)生護士擠滿了病房,我悄悄往后退了去,一轉(zhuǎn)身急步往醫(yī)院外走,兩邊人影紛雜,消毒藥水的味兒在鼻端彌漫不去,我腦子嗡嗡地響,像有一萬只蜜蜂盤旋縈繞,我一直走,一直走,忽然間和人撞了一下,那人罵了我兩句,我才徹底清醒,抬頭一看,卻已經(jīng)走了大半個縣城,來到縣城的河邊上,我拿出了那玉佩,輕輕地?fù)崦褪沁@樣?xùn)|西讓無所不能的孫乾昏迷,我得把它保存好。

    以許到了最后,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它能幫我們保命。

    正想著,忽然有人從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一回頭,卻是谷昆,趕緊想把玉佩藏好,卻來不及了,被他一把奪了過去,“老文,這不是墓里的東西吧?就是這東西?”

    我趕緊奪過來,“什么這東西?就是塊玉佩!”

    “你別騙我了,剛才在醫(yī)院我都看清楚了,你趁著給他倒水的機會,把這東西浸在水杯里!他可知道了!”谷昆說,“醒了之后,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心里一哆嗦,把玉佩揣在兜里,“不會的,不會的!”

    “你相信他不會?”谷昆哈哈兩聲冷笑,壓低聲音說,“老文,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我按緊了口袋,“不行!我們不能忘恩負(fù)義!”

    谷昆冷笑看了我半晌,拿手指點我,“好,老文,你就等著他找上門來,他可什么都會!他要你在這世上消失可容易得很!”

    他轉(zhuǎn)身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身子僵化,良久才慢慢往回走。

    回到家里,我又一個晚上沒睡著,暗暗期望孫乾就這么睡著,不醒來最好了,可又自責(zé)自己的自私,他不清醒,他老婆孩子怎么辦?

    最好的結(jié)果,他醒后變成了以前那個平凡而懦弱的孫乾,這么一來,一切回復(fù)正常。

    可事情并不如我所愿,隔了兩天,孫乾又醒了,我不敢去看他,只聽說他恢復(fù)得很好。

    聽到這消息后,我開始躲著他,在學(xué)校上完課后在小酒館逗留,晚上拖到很晚才敢回家,可到底沒能拖幾天,他還是找上門來,他讓我把那塊玉佩交出來,我只能告訴他那玉佩我在找人賣出去,寄到一個朋友那里評估,得過幾天才能讓朋友寄回來。

    我膽顫心驚說完,他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三天后把玉佩交出來。

    這事被谷昆知道了,他再次提出那個計劃,又說那些地底下的東西國內(nèi)不好賣,如果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和他到了國外,我們倆會成為有錢人,還說他路子都找好了。

    我不答應(yīng),舍不得女兒和老婆。

    谷昆冷笑,“文哥,你記記你身上的病了?大醫(yī)院查過,你這種慢性病吃很多年的藥才會好,進口藥又貴,你連嫂子都沒告訴吧?這一年一年拖下去,你這是在幫嫂子還是在害她?去了國外,我們手里的東西一賣,你能治好病,隔個幾天連聯(lián)系她們,總比在這里等死強!

    ”

    我沉默了下來,他湊過來,一伸手,從我衣兜里拿出那玉佩,退后幾步,晃了晃說:“文哥,這東西借我一下!”

    說完,他一溜煙跑了,我追了幾步?jīng)]追上,只能眼睜睜看他越走越遠。

    孫乾真的找到了我,正巧,倪琴也過來找我,在我和孫乾發(fā)生爭執(zhí)時,倪琴從馬路那邊跑過來,眼看要被大卡車撞了,剛才還在我身邊的孫乾身形忽然加快,推了她一把,自己被車撞,卻沒事般地爬起身來,像一個不死的僵尸,我害怕極了,連倪琴躺在地上都不敢上前查看,見她自己爬起來,知道她沒事,急匆匆地逃走了。

    我沒有再取回谷昆拿去的那玉佩。

    隔了幾天,孫乾再次病重的消息傳來,聽說醫(yī)院特地請了一位姓屠的專家?guī)退床。∏闀r有反復(fù)。

    谷昆再次提議偷渡出國的事,我舍不得倪琴和星星,一開始我不答應(yīng),可因為他賣了幾件地底下的東西,再次被公安局的人盯上,慢慢查到了我,我不得不考慮他的提議。

    我們離開的那一開,他把玉佩還給了我,我追問他孫乾忽然病重,是不是他做的手腳?他笑了笑沒答話,說孫促也去美國。

    孫促是孫乾的弟弟,一個游手好閑的年青人。

    在偷渡船上,我才知道,是他慫恿孫促把浸了玉佩的水偷偷加在了孫乾的輸液瓶里。

    我和谷昆偷渡到了美國,到美國之后,地底下的那幾件東西果然賣了個好價錢,用那筆錢,我開了公司,但孫乾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個疙瘩,我找了大量的人來查找相關(guān)資料,查出他毀的那些研究所資烊是關(guān)于自閉癥的,消息斷繼續(xù)續(xù)從國內(nèi)傳來,孫乾病了好幾年,還是去世了。

    但我總覺得他還是會回來的,像鬼魂再尋找宿主,東山再起,所以,我開了醫(yī)藥公司,讓他們買了研究所的成果再開發(fā),又研究出了在玉器之中保存那古病毒的辦法。

    我怕那東西再找上我們,一直不敢和女兒妻子聯(lián)系,把自己整容成了孫榮,在這邊娶妻生子,孩子出生之后,讓他改姓了文,文家終于有了后代,他娶了一個叫莫尼卡的洋人老婆。

    我沒想到女兒成了明星,到美國拍戲,讓兒子和莫尼卡到劇組找工作,又托朋友讓侄女愛瑪成了臨時演員,從此之后,星星的一舉一動我全都知道,我警局有熟人,找他們幫忙假裝檢測毒品用玉佩測試費晚,知道那東西又回來了,還找上了我的女兒!

    我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這個東西纏住,他只能帶來災(zāi)難。

    于是,我找他談判,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向他懺悔,他終于告訴我,他這次來,還是為了醫(yī)藥廠的事,我向他保證,我會關(guān)了藥廠。

    他雖然厲害,但猜測不透地球人的心思,居然相信了我。

    他告訴了我一切,告訴我他來自另個一個星球,說他們那兒的科技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極高的水平,設(shè)計出了一個運算速度極高的超級光腦,能根據(jù)分析現(xiàn)在正發(fā)生的事,推衍出未來的演變,光腦主要用來計算預(yù)防能毀滅宇宙的事件,推算出一千光年之外一個紅巨星的爆發(fā),發(fā)射出一種震蕩波,這種震蕩波和銀河系震蕩頻率一樣,疊加之后,能毀滅整個銀河系,甚至整個宇宙,光腦再經(jīng)過了千年的運算,找尋一切可以避免的方法,算出設(shè)計出五個超級宇宙飛船,同時發(fā)射反震蕩波能把這種震蕩消弭,可五個超級宇宙飛船特殊結(jié)構(gòu)的設(shè)計建造幾乎沒有人類能辦得到,它需要高度的專注力和想象力,最后,光腦從上千萬億次的失敗之中終于找到了一種人,只在地球上存在的人,那就是自閉癥患者,其實是某種特殊的人類,經(jīng)過適當(dāng)?shù)挠?xùn)練把他們某一方面的才能提高,組成一個團隊,能調(diào)制出這種復(fù)雜的宇宙飛船。

    可光腦卻推算出來,因為地球上一種藥物的出現(xiàn),這種人最終也會消失,宇宙毀滅不可避免,除非這種藥物沒有出現(xiàn)過。

    他的任務(wù)就是讓這種藥物不能生產(chǎn)。

    他的話,我半信半疑,又心生恐懼,果然他是個怪物,沒有形體,以侵占別人的身體的方式生存,星星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答應(yīng)他,毀掉藥廠,不再研究這種藥。

    實際上,兩年前我就有這種打算了,藥廠一直在虧本,已經(jīng)資不抵債,我?guī)退帍S投了大批的保險,受益人是我兒子文沛平。

    我答應(yīng)了他這件事,他對我徹底放下心防,我聯(lián)系了施一航,把計劃告訴了他,他說他有計劃了。

    同時我決定用我自己的命來保女兒安全,那一天,我主辦了聚會,知道他也會來,我在指甲里藏了他的皮屑,用設(shè)計好的機關(guān)殺死了自己,我在美國警局有朋友,把證據(jù)作得充足,使他成為殺人兇手,我只是想逼他離開。

    為了保險,我把那塊從古墓里拿出來的玉佩送給了星星。

    我終于死了,真后悔啊,后悔遇到了他,后悔他讓我們嘗到甜頭,讓我們的人生走了捷徑,讓我們不勞而獲,卻使我們父女分離,如果沒遇到他,我們一家人還會活活美美的,雖然岳母有時尖酸刻薄兩句,但忍一忍就過去了。

    果然,有句話說得對,要想催毀一個人,只需讓他走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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