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名字記陣營記秘密!” 這就是讓玩家粉分清陣營的時候了,商以柔立刻從阿頭嘴里拿出來紙筆,“出去我們四個,是26個人,我記前六個。” “我再記六個。”路橋紙筆拿得也不慢,他直接坐到地上,完全不在乎臟不臟。 應如是緊跟著接了一句,也坐到了地上,“我也六個。” 前十八個人有了,看來都默認把最后八個給了溫行止。 這次商以柔沒多說,副本播報的聲音響起,她快速記了六個,到第七個時,竟然是她的秘密。 就在副本播報完畢那一刻,其他三個人都有意無意看向她,商以柔刻意低頭避開了目光,直到秘密來到應如是的時候,她才聽了聽。 “我是一個工會的會長,我從未告訴過我的隊友們,每一次的危險時刻,我都想拋下她們離開。” 這是個連商以柔都想不到的秘密,依舊是全員沉默,應如是的秘密緊跟著路橋的,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路橋就明顯攥緊的手指。 “我的父親是我親手殺死的,殺死他那一刻是我這輩子最難以形容的時刻。” 路橋殺掉了他的父親? 一隊四個人,三個人的秘密都離譜到不行,一個自己想死,一個想別人死,一個殺死自己的父親。 誰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溫行止再陰暗一下,真是全員惡人的隊伍。 大概最后幾個人時,他們終于聽到了溫行止的秘密。 “進入噩夢游戲的條件,包括在現實世界殺人,而我就是殺掉一個人才進入了噩夢游戲。” 聽到他的秘密那一刻,商以柔全身劇痛,像是五臟六腑瞬間擠壓在一起,一種崩潰的情緒瞬間涌了上來。 她從地上爬起來,沖開天臺的門跑了下去,臉色蒼白,手指都在顫抖。 商以柔跑得很快,差一點就要從樓梯上滾下來,在她跑走那一刻溫行止本來想去追,但還是先坐在原地記著剩余人的秘密。 應如是和路橋對視一眼,“我去追!” 她速度不慢,也是爬起來推開門跑下去,一個個臺階幾乎是半跑半跳,想快點拉住商以柔。 “商小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應如是根本得不到回應,她只能看到商以柔越跑越快,就在她踩錯一節臺階即將摔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有人重重拉了她一把。 “有人從十幾樓跳下來毫發無損,有人從二樓跳下來當場死亡,你不面對,就算從天臺跑到了一樓,你也照樣可以弄死你自己。” 季朝用力握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著她的臉讓她直視著他,“你那天晚上做的夢我都看到了,你不是參加pk賽的最佳人選,但是這場pk賽對你是最佳選擇。” 因為這場pk賽不斷剖開她的內心,把她藏在暗處的東西全都拖了出來。 商以柔不斷搖頭,很久都說不出來一句話,自父母去世后的接近兩百年來,第一次哭了出來。 “大爺,我殺了我自己。” 進入噩夢游戲的條件,包括在現實世界殺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