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府邸藏玄機(jī)-《疏影江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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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修的船剛一靠岸就被官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讓上島。
“陸公子不欲讓我們?yōu)殡y吧?”
“我是來幫孟大人的,看你們大人這遲遲沒有消息,特來助一臂之力,這些都是府里的好手?!标懽有尢撆c委蛇一番,對方偏偏不買賬:“不勞煩陸府的人,傳揚(yáng)到外頭豈非都要說是我們官府無能?既然大人希望陸公子留在船上歇息,陸公子還是聽從大人為好?!彪p方僵持膠著了一會兒,陸子修雙眉一擰,強(qiáng)行突破。
“陸子修,你敢跟官兵動手!”
“我是看幾位大人不相信這些人的實(shí)力,特意讓他們亮亮身手?!?
留在岸邊駐防的官兵并不多,不消片刻便被陸子修的人馬制伏。
這時(shí)候,寨門大開,官兵們魚貫而出,緊接著是被押著碧江島的眾匪徒。
陸子修見孟有良不在,直接走向一名副使。
“陸公子這是什么架勢?”
“陸某是來恭賀幾位大人剿匪成功,立了大功?!?
“還是直接向我們大人恭賀吧,大人現(xiàn)在還在山頭上善后,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喏,這個就是他們碧江島上的匪首——”循著副使的指向,陸子修見到了瑯天,只見此人滿面血污,被繩索捆得緊緊的還不停掙動,抬頭的瞬間兩人目光一撞。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謀面。陸子修自然認(rèn)不得瑯天,而瑯天過去也只是遙遙看過陸子修的側(cè)影,但一眼就確定了陸子修的身份。
“陸子修,你果然是躲在后頭不敢出來見人!”
陸子修瞇起眼,瑯天眼中迸出滔天的仇恨與恚怒,氣勢洶洶得讓陸子修暗暗心驚。但他此刻不關(guān)心這人與他有什么恩怨,直接問:“丹砂在哪里?”
“哦,陸公子還關(guān)心她么……就是讓你見著了又如何,你還要她么?”瑯天一笑,撕裂了嘴角的傷口,帶著嗜血的味道
陸子修心中一凜:“她人在哪?”又扭頭去看副使,副使只是搖搖頭。
“陸公子對這位未婚妻如此關(guān)心,可還記得你的頭一位未婚妻么?”
陸子修攥住他的衣襟:“她人在哪?”
瑯天昂起下巴,只是冷笑。
副使忙叫人把瑯天帶走:“陸公子莫要叫我等為難,這人還要帶回去審問?!彼呐年懽有薜募绨?,“那位簡家小姐我們雖然還沒有找到,但大人應(yīng)該會有好消息。”
可惜,孟有良帶來的非但不是什么好消息,根本是一道晴天霹靂。
他說:“簡二小姐不甘受辱,跳崖投江了,就在剛才?!?
陸子修身子一搖,被木葉攙扶?。骸按笕四_玩笑?!?
“本大人豈會拿這種事拿開玩笑?我身后的這些將士都可以作證。簡二小姐確實(shí)在島上,我們發(fā)現(xiàn)她還在慶幸,本欲將人帶回,沒想到她掉頭就跑,二話不說就跳了江。我等相救已是不及?!?
“跳江,好好的為什么要跳江?”可是孟有良身后的幾位將士也確認(rèn)著點(diǎn)頭,為簡丹砂的死分外惋惜。
孟有良沉吟道:“其實(shí)公子心里頭也有數(shù)吧,你當(dāng)這些強(qiáng)盜只管看著人么?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深陷狼窟這么些天,要受盡多少凌辱、多少委屈,哪還有面目……哎……”他見陸子修面色不善,心頭一沉,沒想到下一刻陸子修竟咳出了一口血。
“少爺!”木葉大驚失色,陸子修中毒后也沒有好好調(diào)理,就急著為救簡丹砂費(fèi)心費(fèi)力,木葉怕他急怒之下?lián)尾蛔∩?,忙招人把他送回船上?
陸子修卻不肯挪步,撫著心口勉強(qiáng)道:“她在哪里跳下去的,還請大人帶路。”
“少爺!”
“我不親眼見著,不會死心。”
孟有良無奈道:“這人都跳下去了,還能瞧見什么?還是陸公子要下山去找尸首?這江水滔滔的,尸首是尋不會來了。即便沒掉到江水里頭卡在了半山,這山勢陡峭都沒下腳的地兒,怎么找呢?”
“大人,請!”
可是孟有良的話是對的,這空蕩蕩的山頭,湍急淌過的江水,空氣中還夾雜著的淡淡血腥氣,哪還有佳人的一點(diǎn)蹤跡?
陸子修站在崖邊,只是看一眼就頭暈?zāi)垦?,這么高的山,這么急的水,她真的跳得下去?毅然決然,毫無留戀?
可是看到過的人,每個人都描述得一模一樣,還把之前瑯天他們怎么把簡丹砂推出來當(dāng)肉靶子,瑯天說簡家小姐早就是他的人,也一五一十地說了。
“下去找,不找到尸首,我絕不死心?!?
木葉在一旁又心痛又焦急,這尸首哪還找得到,少爺無疑是自欺欺人了。
孟有良看著這場鬧劇,冷冷一笑,向走來的另一名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點(diǎn)點(diǎn)頭。
那是在回答:人已經(jīng)成功帶上船了。
孟有良予了個贊許的眼神。
這個人,其實(shí)就是簡丹砂。
歌輝跳崖后,官兵們一陣大亂,一時(shí)不能確定“簡家小姐”到底是自己跳崖了,還是不小心摔了下去。不管緣由如何,如此陡峭的山勢,必死無疑了。
走在最前頭的孟有良回轉(zhuǎn)過來,細(xì)細(xì)詢問了一番經(jīng)過。眾人只得堅(jiān)持是簡家小姐自己跳崖,他們阻止不及,并將自殺行為自圓其說了一番,或嘆簡家小姐是個貞潔烈女、或嘆她被強(qiáng)盜折磨瘋了,都是可惜之情。
孟有良與侍衛(wèi)官卻瞧出了一點(diǎn)不對勁,他們雖然未瞧見跳崖的簡家小姐,可是現(xiàn)在癱坐在山邊的那名女子,容姿秀麗,沒有一點(diǎn)山野味,與畫像上的簡家小姐頗為相似??墒窃儐栔?,她卻神情恍惚,只呆呆地望著山下,連句整話也不會說,一徑搖頭說著“不。
那好,她說不是,便不是。
孟有良嘆氣道:“不過對陸簡兩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要是活著回去,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了。上岸后就派人去向陸簡兩家報(bào)喪吧,也好讓陸三公子卸去這個包袱。”
不意外地看到那女子輕輕一顫,孟有良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轉(zhuǎn)頭與一下屬耳語道:“悄悄把人帶上船,交給侍衛(wèi)官處理,不要被陸公子發(fā)現(xiàn)了?!?
而他留下來與陸子修周旋,岔開兩方人馬,這邊陸子修登上了山,那邊簡丹砂被悄然送上船,成功地瞞天過海。
簡丹砂站在船上,怔怔望著空空的手掌,剛才那個人還那么有力的回握,帶著一點(diǎn)溫暖。然而——
歌輝,好一個歌輝。
原本關(guān)于姐姐自殺的真相已經(jīng)呼之欲出,簡丹砂只是還不愿面對。沒想到歌輝的一句話又徹底亂了頭緒。瑯天撒了什么謊?姐姐的死還有什么隱情?歌輝的話讓她介懷,不論真與假,她勢必還要追尋著這個未解之謎。歌輝已死,那么只有去找“撒了謊”的瑯天要答案。要找瑯天答案,就勢必得確保他的性命。她知道歌輝是寄希望于她“陸家兒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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