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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禎重新看向涼玨，涼玨斟酌片刻，小意道：“這譜子是為小可先——”

    “——你不配提他，”朱文禎冷冷打斷涼玨，“從今日起，本公子不希望從你口中再聽到小可二字，更不許你再去見他，你膽敢再講出他名字一次，便掌嘴十次，再去見他一次，便打斷一次腿，聽明白了嗎？”

    涼玨聞言顫抖著雙唇，兩行清淚頃刻涌出來，縮著肩膀，抽噎著講不出話來。

    章翎見涼玨這副可憐模樣，有些不忍心，“湘兒你與個小倌計較什么，他已經被我買過來了，我跟你保證他不會擅自出這茶樓便是了，倒也不必……”

    章翎話說到一半，見朱文禎目光刺向他，只能訕訕閉嘴。

    朱文禎重新看向涼玨，“如此惺惺作態(tài)，與誰看？收了你這套把戲，這曲譜你若想寫，我不攔你，可你想借此接近小可，趁早死了這條心?！?

    為那小說改寫曲譜是涼玨覺得自己離小可先生最近的時候，此時被朱文禎直接戳破心思，他慌張停止抽泣，跪著來到朱文禎身前，“湘公子，涼玨知錯了，只求湘公子饒我一條生路……”

    朱文禎冷哼一聲，“饒你條生路？何謂生路？不寫那曲子與小可看，你便會死么？”

    涼玨拼命搖頭，上前捉住朱文禎衣角，“是涼玨說錯話，湘公子饒過我，求湘公子……”

    朱文禎一臉厭惡將衣角從涼玨手中抽出來，“饒你什么？我不過是要買了你那曲譜讓你莫要再去見小可罷了，如此也算委屈了你？怎么，你是還想借機再去見他？莫要癡心妄想！你出去罷，本公子看到你心煩。”

    涼玨并未起身，可也再講不出什么辯駁或求饒的話了，只能跪在朱文禎面前簌簌落淚。

    朱文禎見狀愈發(fā)厭惡了，章翎怕不好收場，慌忙叫人進來把涼玨領出去，搖頭嘆息。

    朱文禎冷眼看他，“怎么？憐香惜玉？”

    章翎趕緊搖頭，“不是，就是心疼我的錢……照你這說法，以后他改的那套曲譜，怕是不好再在茶樓用了？”他滿臉惋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把私房錢全賠進去了，原本還指望拿那改編的曲子賺一筆呢，湘兒你也太狠心了些，將我的財路也斷了?！?

    朱文禎淡道：“涼玨以后的曲譜，我盡數(shù)買下來，委托給你繼續(xù)在茶樓用?！?

    章翎滿臉不解，“你這是何必呢？繞這么大的圈子，自己花了錢，最后譜子還是放在我這唱，就為了防著涼玨拿自己的譜子去找小可？倒也不必做到這樣程度吧？”

    朱文禎懶得與他解釋，只將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說了：“不只是涼玨的譜子，往后我出錢，你在章家茶樓貼出告示，重金收購以小可的文改編的曲譜、話本、劇本。”

    “將這些本子在全都城，不，不只都城，還有江南一帶，還有你章家茶道涉及的全部樓館戲院，全部都要傳唱起來。”

    他要讓整個錦朝的百姓都知道小可，都喜歡小可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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