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遠輕聲道:“帶他進來。” 薛鵬飛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來面朝徐遠徐荺,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直到退出了養(yǎng)心門方才直起身子,快步朝皇宮正門走去。過了大約一刻鐘后,他帶著李志常返回養(yǎng)心殿,除了李志常外,還有一個中年道士,道士身穿灰色道袍,背后繡了一個八卦圖案,遠不如李志常身上道袍那般繡著金絲銀線,看起來華貴不凡。 這人顯然是個武當?shù)朗俊? 在道教中,有這樣一種說法,龍虎出黃紫,全真出金銀,武當出灰袍。這句話說的是龍虎山,全真教和武當派這三個在道教中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門派門下道人裝束的不同之處,龍虎山最為財大氣粗,道袍顏色也最為張揚,普通道人身穿黃色道袍,若是那龍虎山真人則更進一步,身披紫袍。因此龍虎山道人在江湖上也有黃紫真人的雅號。 全真教次之,不如龍虎山那么張揚,普通道人的道袍繡一根銀線,再往上是繡一根金線,若是全真教真人,則繡金銀二線,同樣是華貴不凡。 比起前面兩家,武當就要顯得窮酸得多,上至掌教和真人,下至普通道人和弟子,通通一身最普通的灰色道袍,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在江湖上招搖撞騙的那些江湖術(shù)士們,大多說自己來自武當。 走進養(yǎng)心殿內(nèi),李志常立刻朝徐遠拱手作揖道:“道人李志常,參見攝政王殿下。” 跟他一起走進來的武當中年道士卻沒有作揖行禮,反而直勾勾地看著徐遠,看他的這副樣子,似乎是認得徐遠。更準確地說,整座武當山上不認識徐遠的,也不多。 徐遠瞥了他一眼,笑著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掌管武當山道德戒律的張真人。真人不在山上訓(xùn)斥那些不成器的武當?shù)茏樱律絹聿恢泻钨F干?” 張守清雖然在武當山眾多弟子面前從來都是不茍言笑,更沒有半句好話,動輒戒尺伺候,但是實際上對武當山和武當?shù)茏訁s是維護得很,不容別人說武當?shù)茏影刖浜迷挕T腥娼陶嫒水斨拿嫱嫘φf武當?shù)茏泳褪遣蝗缛娴茏樱Y(jié)果被他一拳將頂上三花打碎了兩朵。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徐遠當著自己的面說武當?shù)茏硬怀善鳎瑥埵厍鍏s出乎意料地沒有翻臉,只是冷哼一聲。他深知這個潑皮無賴的揍性,要是自己跟他較勁那才是著了他的道,這家伙定又會搬出她的師姐來說事。 武當山這一輩雖然也有幾個天資出眾的弟子,但是跟一人單槍匹馬從天柱峰山腳一路挑至山頂金殿門前,如入無人之境的那丫頭比起來,的確是不成器。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說的就是這個理。 聽見徐遠這話,李志常心中亦是咯噔一下,他本以為徐遠在武當山上呆了三年,跟武當山人多少也該有些香火情才是,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笑著道:“殿下有所不知,整座武當山上,就屬張真人對八卦掌造詣最高。張真人聽說殿下練拳一事,立刻說要來看看殿下。” 最后一句話顯然是漂亮話,不過前一句話應(yīng)該是真的。在武當山上時,徐遠曾跟著二師兄看過幾次武當?shù)茏映烤殻看味寄芸匆姀埵厍迥_踩九宮八卦樁轉(zhuǎn)圈,一邊訓(xùn)斥弟子,每次還沒罵完,就開始心疼,次次雷聲大雨點小。 張守清冷聲道:“為收徒而來。” 李志常不由看了他一眼,武當山上包括掌教姚純陽在內(nèi)六位真人,只剩下他張守清還沒有真?zhèn)鞯茏印T腥藛査麨楹尾皇諅€徒弟繼承衣缽,這位一向不茍言笑的真人破天荒地說了句暖心的話,我每日帶著武當山上數(shù)百門徒修行,他們是武當山的弟子,自然也都是我的徒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