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出來混,難免要和官府打交道,為此賈瑞還特意看過大乾律。 雖然具體懲罰記不太清了,但是他記得,偷一頭牛就是死罪! 果然,王子騰嘆了口氣道: “按律,盜銀六十兩,錢帛等物值銀六十兩以上,俱問發邊衛永遠充軍;盜銀百兩以上者,絞……” 此話一出,尤氏兩眼一翻,又抽了過去,重女眷忙抬著往里頭去救了,賈政只重復著: “這便如何是好!內兄,若是這邊多使些銀錢打點一下順天府和大理寺,再讓瑞兒私下里去找王澤磕頭賠罪,能否平息此事?” 王子騰搖頭道:“萬萬不可。這事明擺著是王澤要借機報那日之辱,若送銀子去給他,倒多了一項行賄朝廷命官的罪名。 王澤也是家境殷實的,又有爵位在身,換做我是他,不要銀子也要讓寧府吃個大虧才能出氣。” 賈瑞也嘆了口氣道:“或許,寧府那塊丹書鐵劵是不能保全了。 倒是我那日做得太過了一些,沒想到竟惹下如此禍端…… 叔叔,你說咱去找黃四爺說說,有沒有回轉的余地?” 王子騰聽了只是搖了搖頭,賈瑞也猜不透是沒有回轉余地還是不能去直接找永康帝求個人情。 “且再等等看吧!看看王澤到底要做得多絕!” 順天府大牢。 賈薔被兩個牢頭推搡著帶出了混黑潮濕的牢房。 走過長廊,賈薔只低著頭不敢往兩邊看,他知道那里頭都關著許多或是兇惡或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囚徒。 不過半天時間竟被提審了數次,他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了,魂兒都下去了一半。 這次賈薔卻被帶到一間刑訊室。 室內只有幾支火把和一盆炭火照明,讓本就悶熱的刑訊室更顯得濕熱難耐。 陰影中一把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著一個官員打扮的人,看不清面容。 一面墻上有幾條鐵索鐵環垂下來,正中正吊著一個人,蓬頭垢面耷拉著腦袋不知死活,赤裸的上身布滿了累累鞭痕。 差役不由分說,也將賈薔扒了上衣吊鎖在墻上。 賈薔只當是要受刑了,不免又是哭嚎又是哀求起來,被人不由分說拿一團腌臜破布堵住了嘴。 一個差役從炭盆中拿起一只一頭燒得火紅的鐵簽,吹了吹便狠狠的按在那吊著的人的胸口。 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證明這個囚犯還活著,伴隨著一陣皮肉燒焦的惡臭,囚犯頭一垂又昏死過去。 “哼,這么不抗揍還敢行騙?簡直是笑話!抬下去!”陰影中坐著的人冷聲道:“這個新來的所犯何罪?” 差役道:“回大人,也是個行騙的,騙了親戚家里一萬多兩銀子!” “哦?”那被稱作大人的似乎來了興趣:“一萬多兩銀子?你這親戚挺有錢啊!先給他爽爽皮子!” “是!”差役又在炭盆中拿了一根新的鐵簽,獰笑著朝賈薔走去。 賈薔見了方才那一幕早就嚇尿了,這會兒見自己也要遭受這非人拷打,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然用舌頭將布團頂了出去,大聲道: “別燙!別燙!大老爺,我所犯的事都已經交代過了!再不敢有半點隱瞞! 還請大老爺跟我家里說,讓他們快賠上銀子來恕我出去! 大老爺,我出去了必有重謝的!” “哼,出去?你倒是想得美呢!一萬多兩銀子,你還想活著出去? 大乾立國以來都沒出過這么大的案子!你就等著千刀萬剮吧! 用小刀一刀刀的把你身上的白肉都割下來,到最后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連收尸都省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