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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楓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笑意：

    “我這也是為了您好，畢竟這些年，您對我挺照顧的，我也實在是不忍心看到您最后落得不好的下場。”

    裴中天緩緩握緊手中劍柄，一字一句：

    “你是程家的人。”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我就說裴家上下，就您是明白人。若裴家沒了您，又該怎么辦？”

    宴楓臉上露出幾分憐憫之色，搖頭輕嘆，

    “靠您那兩個沒出息的兒子？還是那位被您給予厚望的嫡孫？不過相信您也明白，裴青羽雖然出色，但現在可沒那么多時間給他成長。您識趣一些，是最好的。”

    裴中天冷笑：“宴楓，我自問這些年待你不薄，到頭來，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宴楓似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若非是程家主授意，您以為當初我會愿意踏入裴家大門嗎？”

    這些年來裴家日漸式微，以他的才華和能力，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去處，哪里用得著去裴家白白浪費時間？

    裴中天緩緩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你的確是程崇均一早就安排進來的。為了今日，他已暗中籌謀了數年了，是吧？”

    宴楓皺了皺眉，總覺得裴中天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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