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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年輕女人的巴掌即將落下時，程恕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女人的腕骨捏碎：“程雪雯，程家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好痛！”程雪雯痛得臉色都變了，她半是憤恨、半是委屈地尖叫道：“堂哥，你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外人欺負我！”

    程恕一把甩開她的手，像是碰到了臟東西一樣，忍耐地皺起眉：“我提醒你。對我來說，你才是外人。”

    “程恕，阿雪可是你的親堂妹，你怎么這么冷血啊。”

    程雪雯的母親沖了上來，一把摟住自己的女兒，向著程老太爺哭訴道：“大伯父，您老人家還在呢，程恕就這么對待我們這些長輩了，真要到了人走茶涼的那一天，程家恐怕連我們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聞言，程老太爺淡淡道：“程恕，適可而止。”

    季莞爾看熱鬧不嫌事大，語氣微涼地又添了一把火：“程恕，我們進客廳之前，你跟我說過，程家是你做主，除了程家長房，這些人只是借住在這里，你還跟我說過，我以后成為程家的女主人，不喜歡誰就可以把誰趕出去，難道都是哄我的？”

    霎時間，就連客廳里那些坐著看戲的人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程二叔也隨之看向了自己的侄兒：“程恕，季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程恕并沒有理睬自己二叔的質問，而是面無表情地看向老爺子：“爺爺，我提前一天跟您說過，要帶莞爾回來吃飯。沒想到卻是一場鴻門宴。莞爾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我告訴她的沒錯。我是程家家主，誰讓我的妻子不高興了，誰就卷鋪蓋走人。”

    “程恕！”程老太爺拔高了自己的聲音，一張蒼老的面龐透著威嚴，“你是對我這個爺爺不滿嗎？在座的這些人都是程家近支，我的兒子、侄子、侄女、孫子、孫女、侄孫、甥孫。就是這些人，牢牢團結在一起，才讓程家成為一個大家族，能夠面對風雨巋然不動。你身為當家人，萬事更該以程家為先，而不是自損根基！”

    程恕毫不畏懼地對上程老太爺的眼神，仿佛老爺子眼中的壓力對他只是鴻毛一樣的重量，就連語氣都是漫不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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