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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盛怒中看，謝雨霏也沒有暴露她口中的“自己人”指的是誰。

    “謝總，我們現在怎么辦？”林倩作為謝雨霏的心腹，敏銳地察覺到這里面涉及的人并不簡單，立刻遣散了會議室里的其他員工。

    此刻，偌大的房間內，只有謝雨霏、薛宏偉和林倩三個人。

    “宏偉，我讓你收好的那張名片呢？”謝雨霏突然說道。

    這么重要的東西，薛宏偉一直隨身攜帶，聞言立刻遞給謝雨霏。

    謝雨霏做出決定后就不會拖泥帶水，她飛快地照著名片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卻不是本人接的，而是一管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謝雨霏謝總是嗎？”

    “是我。”謝雨霏說道，“程先生在嗎？我找程先生有急事，能麻煩您把電話轉交給程先生嗎？”

    “謝總，很抱歉，程總心情不好，天亮后才睡下。”

    鄒奎直接拒絕了。

    謝雨霏抿緊唇：“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我并不想打擾程先生。可是程家的人在網上散布一些對莞爾十分不利的謠言，我希望程先生能夠幫忙澄清。”

    “謝總既然都說是謠言了，我相信，謠言止于智者。”耐著性子將謝雨霏的話聽完，已經是鄒奎最大的涵養了。

    謝雨霏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盡力讓自己保持微笑：“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我們這一行最怕的就是這個。鄒秘書，請你把電話轉交給程先生。”

    謝雨霏終于想起接電話的人是誰了。

    “抱歉，謝總，辦不到。”

    鄒奎說完，徑直掛斷電話。

    隨后，恭敬地將手機交到程恕的手上。

    “程總，這件事我們真的不管嗎？”

    “為什么要管？”

    鄒奎口里，那個已經睡著的人此刻就靠在黃花梨木的貴妃椅上，眉心微擰，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的酒杯。

    “包下整座帝國大廈來約會，顧諶可真是好大的手筆。”

    程恕冷笑了一聲，盡管他今早已經得知，顧諶昨夜并不是像季莞爾求婚，但有什么區別呢？

    親手將摯愛放走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程恕一夜未睡，桌上的紅酒瓶開著，但程恕卻連入喉的心思都沒有。

    借酒澆愁的，從來都是弱者。

    “網上的新聞，我讓你推波助瀾，可不是為了賣謝雨霏人情。”

    程恕淡淡道。

    “那您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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