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令妃嚇得一驚。 這可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邢登尚交出靳遠(yuǎn)軍的軍權(quán),朝中榮王和慶王的爭斗就被擺到明面上來,誰也不能當(dāng)看不見了。 皇帝這里,又要擔(dān)心兒子們的暗中謀害,又要擔(dān)心手足殘殺,如何找到合適的,能壓制住局面的人選,著實要頭痛一番的。 令妃把扶他去床上躺好,待他安歇后,才坐到梳妝臺前由著宮女給她拆掉釵環(huán),自己則盯著一旁躍動的燭光發(fā)呆。 這太平了幾十年的大夏朝廷,暗流涌動啊。 她又該怎么替兒子籌謀,才能在這場奪嫡之爭中,分得一杯羹? 是先發(fā)制人,還是靜觀其變呢? —— 這是魏安然自打見了魏二爺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如今她身上的擔(dān)子卸了,無事一身輕,才覺得困意襲來,回到房里一沾枕頭就睡了,一夜好眠。 等她換好衣服,先去了趟魏氏房里,給她請完安,又把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魏氏沉默良久,才說:“像他這般有野心的男人們面對國仇家恨,非得一命換一命才行,也不知道疲倦和困難;但是咱們女人,哪有那么大的心臟,裝得下他們的家國仇恨,且讓他們自己做去,咱們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離遠(yuǎn)些也好?!? 魏安然給她遞上一杯熱茶,“我也這么覺得,如今真像卸了重?fù)?dān)一樣,渾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 “三夫人,三小姐,早膳好了,給您擺在哪兒?”趙秀秀在外面問道。 魏安然抬頭看了看魏氏,笑著說:“今日我想跟母親一起用膳,就擺在這屋吧。四叔那邊可用過了?” “四爺已經(jīng)用完早膳,去翰林院了,估計這會子都到那兒了。四爺今早囑咐說,明日不必給他準(zhǔn)備膳食,他明天要出趟遠(yuǎn)門,好像是去做什么官去?!? 魏安然聽了她沒頭沒尾的話,沒忍住笑了出來。 趙秀秀跟著她從南漳村一路到了京城,一身的氣質(zhì)談吐早就換了個樣子,再也看不出來是個鄉(xiāng)下出身的窮丫頭了。只是她對官場上的事總是記不清楚,就是別人耳熟能詳?shù)氖拢卜磻?yīng)不過來。 “你們開始擺飯吧?!? 這日的早飯格外的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