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可心底隱隱有個念頭告訴她,不要答應(yīng)。 她想要的是“唯一”的身份,這種誰都可以的妾室決計不能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雖然傻,但她這一生,也就只有這一個要求了。 不然,等夜非辰對她的情誼慢慢淡去,或者出現(xiàn)他更在意的女人,她就只能在深夜苦等他的到來,然后成為紅塵中一粒微小的,惹人厭煩的沙。 但是,如今她能開口拒絕嗎? 魏安然心里亂成一團(tuán)。 弘順帝見她一臉糾結(jié)煎熬的模樣,自以為大度的退讓一步,“婚姻大事,到底是姑娘家一輩子的事,此事你不用著急給朕答復(fù),好好考慮一下。” 魏安然張了張嘴,卻一點(diǎn)聲音也發(fā)不出。 她若是答應(yīng),那無論是擺在她還是夜非辰面前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若是執(zhí)意拒絕,帶來的,怕是不止她一人的災(zāi)難。 孰好孰壞,她心里清清楚楚。 可是…… 可是…… 魏安然跪在那里,覺得眼前夜非辰的模樣變得模糊不清,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人一身素色衣衫,面若皎月,魏安然看不真切,卻能看清她溫柔的眼睛。 她嘆息一聲,輕柔的說:“安然,哪怕是做侍女,也不要做妾啊!” 魏安然猛地抬起頭,看著上首的皇帝,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話:“陛下,安然寧肯做王爺身邊的侍女,也不愿做妾!” 弘順帝怔愣住,“你說什么,朕沒聽清,再說一遍。” 皇帝到底是沒聽清還是不愿相信,魏安然都不在意了,反正話說出口,她也不會畏懼再說一遍。 魏安然平靜又堅定地直視前方,“皇上,安然寧肯做王爺身邊的侍女,也不愿做妾!” 做妾,就要時刻擔(dān)心著他的離開;做妻,則是一輩子能與他平視。 不是地位之差,她此生只愿和他并肩而行,絕不做在他身后亦步亦趨的附庸。 “大膽!” 弘順帝勃然大怒,抄起面前的硯臺砸了下去。 墨汁飛濺,魏安然的衣服上已然墨黑成一片。 魏安然此刻早就沒了半分恐懼,平靜的伏下身去,絲毫不懼地上未干的墨汁。 “請皇上治罪!” 弘順帝手撐著御案,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青筋暴露。 怎么會這么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