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月明星稀,更深人靜,榮王府的馬車不疾不徐地走在街上。 馬車里,端坐著二人,正小聲地商議著。 夜非衡面露難色,說:“蔡先生,您覺得此事……” 被他尊稱為先生的正是國子監(jiān)祭酒,蔡卓瀾。 蔡先生捋了捋胡子,思考了一會,說:“幾年前十七爺回京,便是葉世子明里暗里幫襯疏通,聽聞二人平日里也是十分融洽,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十七爺與葉世子的感情,與和您之間的兄弟情相比,也不遑多讓啊?!? 夜非衡點點頭,他和十七說到底也不是同一個母親,平日也很少在一塊兒,對這個弟弟,他確實沒什么感情。 “本王還聽說過,定王府的何側妃自嫁進王府以后,十七待她十分冷淡,從沒正眼瞧過,更何況是碰過,這是不是說明……”夜非衡沒把話說明了,只是肯定的看著蔡卓瀾。 “這就能說得通了。前幾年十七爺沒回京時,景昭公府上門討說法的女子可不在少數。自打定王回京后,這事就再沒傳出來過,雖然還是來春風閣尋樂,但幾乎回回都有十七爺,應該是收了心。不管二人有沒有逾矩,葉世子在十七爺的心里也是很重要的。您想拉攏十七爺,從葉世子下手,是最合適不過了。” 夜非衡盯了他半晌,點點頭。 “殿下,如今各王府蠢蠢欲動,虎視眈眈地盯著中宮的位置。即使您的舅舅彭將軍掌管塞北軍政,但如今西北無戰(zhàn)事,就是功勞再大,也很難對朝中勢力造成什么影響啊。若您想再拼一把,一是民心,二是榮王一派的人。” 蔡卓瀾點到為止,沒再多說。 夜非衡仔細考慮了他的話,眉頭一皺,問:“蔡先生,本王還有一事不明。十七這般不學無術,母族被滅,朝堂之上算是孤立無援,私下只有一個瘋瘋癲癲的竹虛太醫(yī),和一個花天酒地的葉秉竹。即使我把他拉攏到自己帳中,對我有什么裨益呢?” 蔡卓瀾笑笑,說:“這裨益,就在瘋瘋癲癲的竹虛太醫(yī)身上。” “先生何解?” “不知王爺是否知道竹虛太醫(yī)的字為陵游,他的師傅,也是他的祖父陵散,是上一任的太醫(yī)院院首。他們那一脈,歷來擔得就是帝王醫(yī)師之位,這竹虛在外游歷十幾年,一回來,就是院首之位,這說明陛下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夜非衡連連點頭,不置可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