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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皇家女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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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般揣測直往腦子里竄,阿殷深吸口氣按捺亂緒。

    ——只要不是關(guān)乎性命的大事,都有轉(zhuǎn)圜的機會,天塌不下來。

    到得都督府中,定王正召了手下得力的助手和隨行來的那位文官議事。阿殷即便著急,也不敢為這等私事去打擾定王,在政知堂外站了片刻,瞧見右副典軍魏清出來時,忙迎了過去,“魏典軍!”

    “陶侍衛(wèi)?”魏清覺得奇怪,“殿下不是準你休息了?”

    “我有急事想請教殿下,正好典軍出來——”阿殷壓低了聲音,“你近來見過我父親嗎?”

    “陶將軍在金匱,我哪能見到。”魏清笑了笑,又覺得不對,“怎么,出事了?”

    看來這位是不知情的,阿殷還不能確信此事真假,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隨口道:“有些事想尋他罷了,典軍既然沒見過,我還是等著殿下。多謝典軍。”

    陶靖是一府都尉,掌府中兩千余人的軍務,官階又比魏清高,魏清自然不好探問,便先走了。這頭阿殷依舊站在政知堂外,等了兩炷香的功夫,里頭才議罷事情。

    常荀帶著一群人出門,瞧見本該休息的阿殷站在外頭時,頗覺意外。他扯出個笑容往前走了兩步,見阿殷焦灼的望著屋內(nèi)時,心里猜到緣由,遂斂了笑容。經(jīng)過阿殷身邊,他低聲提醒,“殿下剛生了氣,小心點。”

    阿殷感他好意,上前跟值守的侍衛(wèi)打個招呼,蔡高便進去通稟,不過片刻叫阿殷進去。

    屋門虛掩,里頭是一如既往的安靜,阿殷調(diào)勻了呼吸,入內(nèi)行禮,“卑職參見殿下。”

    她今日匆匆趕來,身上穿的還是一套姑娘的衣衫,修長的身材掩藏在垂落的象牙色襦裙下,頭發(fā)也挽成發(fā)髻,綴以珠釵宮花。旁邊的窗戶洞開,有風徐徐吹入,偷偷撩動她的衣衫。她行禮時動作周正,聲音也是不疾不徐,只眉間焦灼之色難掩——到底還年輕。

    定王坐在長案后面,將她的神情看得分明,手中狼毫擱在筆架上,問道:“是為陶都尉的事?”

    “殿下知道了?”阿殷微訝,忍不住道:“我父親現(xiàn)在好嗎,殿下可知是什么罪名?卑職聽說消息后一時著急,又無處探聽消息,只好來打攪殿下,請殿下恕罪。”

    “無妨。”定王示意她在圈椅中坐下,“姜玳給的罪名是通匪。”

    “通匪?”阿殷差點沒坐穩(wěn),一雙杏眼睜大,忙道:“我父親不可能通匪!”見定王點了點頭,才小心問道:“殿下知道我父親是冤枉的吧?”

    “劉撻供認兵曹與他有來往,我欲上奏處置時,他又供出陶都尉也有此行徑。姜玳趁我們還在虎關(guān),騙陶將軍回鳳翔,捉了起來。”定王靠在椅背,將杯中茶水徐徐喝盡,等阿殷自己想明白。

    原來是因為劉撻的攀咬,罪名尚未坐實……阿殷心中漸漸鎮(zhèn)定下來。

    慌亂的思緒平復,她也猜出原委,“姜刺史想保那位兵曹,也是在警告我父親?”

    若定王認為劉撻的供詞可信,要據(jù)此懲罰那位兵曹,那么劉撻對陶靖的供認也同樣可信。然而上回出兵狼胥山之前,陶靖曾灌醉了姜府席上眾人,他協(xié)助定王的態(tài)度一露出來,姜玳借機敲打,算是一石二鳥了。

    那么這件事,她便不是孤立無援了。

    ——姜玳擺明了是為難定王殿下,定王又豈會讓他如意?且既然只是攀咬,父親也未必沒有自救的法子,倒不必她在這里擔心上火。

    見得定王點頭,阿殷暗暗吁了口氣,猶豫過后,沒有再追問下去。對面定王眉目朗然,卻藏著疲色,想來這一趟回來后又要審問兩處土匪的事,還要應對姜玳猝不及防的出招,也頗耗費心神。她身為侍衛(wèi)不能為之分憂,至少不該多添煩擾,遂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多謝殿下指點。”

    “我既叫你歇息,你只從命就是。”定王揮手示意她退下。

    這話讓阿殷心安,于是再度拜謝,告辭回家。

    后面幾日,阿殷聽了定王的話,在家休養(yǎng),順便翹首期盼消息。隔日在街上碰見夏柯,才知道定王嚴審那伙從銅瓦山下捉來的人家之后,又牽扯到了那位兵曹。定王將奏折呈上,卻未立即處置那位兵曹,連同陶靖也一處關(guān)著未動——他此行奉的是剿匪之名,雖有都督之銜,沒有皇帝開口,還不想擅自處置官員,自留把柄。

    隨他而來的文官中還有一位剛直御史,正好巡查官員功過,將那兵曹的政績與過失核查清楚后,連同定王的奏折一同送入京城。

    過些日子京中旨意下來,卻是叫定王便宜行事,會同刑司裁決處置,將結(jié)果呈報刑部即可。

    待得六月下旬,那位兵曹按刑律處置,陶靖被釋放,安然歸來。

    阿殷就算吃了定心丸,沒見著陶靖的面,這些天也有些夜不安寐。清晨從都督府下值回家,還有些無精打采,乍然看到正要出門的陶靖,當即欣喜萬分,“父親,你回來了!”

    正要出門的陶靖收回了腳步,瞧著女兒歡欣的模樣,便是一笑,“覺得意外?”

    “我以為姜刺史會借機狠狠為難一番,怕父親在獄中吃苦,擔心了好多天!”阿殷湊到陶靖跟前,低聲笑了笑,“沒想到還是定王殿下神通,逼得他這么快就收手了。”

    “也是姜玳自作孽,把柄太多。”陶靖并未深言,瞧著阿殷稍見憔悴的神色時,卻皺了皺眉,“怎么臉色不好?”

    阿殷嘿嘿笑著避而不答,又問:“父親是昨天回來的嗎?”

    “昨晚。”

    “還要回金匱么?”

    “那邊的事務暫時交由副都尉打理,我在鳳翔還有事做,殿下已經(jīng)得了文書,征調(diào)我協(xié)助剿匪。”陶靖在女兒肩上拍了拍,又想起什么,“今晚都督府設(shè)慶功宴,養(yǎng)養(yǎng)精神,傍晚記得過來。”

    慶功宴的事情阿殷是知情的,遂道:“馮大哥也跟我說了。”

    陶靖放了心,便出門往都督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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