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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一口血水吐她臉上。

    許興國一拳搗進(jìn)他胃里。

    “來，再來。”

    小伙的瞳孔逐漸渙散，意識逐漸遠(yuǎn)離，他垂下眼皮，耳朵里只剩下嗡鳴。

    許興國隨手一扔，將瀕死的玩物拋掉，然后轉(zhuǎn)身看向駱繹。

    “看來你也很勇嘛，不逃跑，還有心情在這兒打坐。”

    駱繹倚墻而坐，雙眼緊閉，如老僧入定，對身外之事置若罔聞。

    許興國走到駱繹跟前，眉頭微皺。這家伙明明就在他眼皮底下，可在他的感知中，卻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死了嗎？

    駱繹爬出了墻壁，也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他無力地靠著墻面，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斬斷小伙的雙臂，什么也做不了。

    人總有極限，他也想成為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也想像熱血動漫里的男主角那樣臨陣突破，可他做不到，他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

    他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哪怕就此長眠。

    于是他閉上了眼。

    “駱繹！駱繹！”

    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焦急而關(guān)切。

    漸漸的，聲音淡去。

    一切歸于平靜，從沒有這么平靜過，就連呼吸也慢了下來。

    漆黑之中忽然亮起兩道微弱的光，明明是光，卻擁有堪比黑洞的強大吸力，它們貪婪地吞噬著，包括他的生命、他的意識和他的能力，吞噬、融合，然后壯大。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有人說，人在瀕死之際念頭會變得通達(dá)，駱繹此時便處于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達(dá)的狀態(tài)，未掌握的能力被那微光拉扯著，慢慢與他的意識融合，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那份力量屬于自己。

    他忽然明白這光代表什么了。

    超凡生命死后會形成能力結(jié)晶，也就是遺物。

    他正在凝結(jié)遺物。

    我就要變成行乞碗和仿生之鏡那樣冷冰冰的物件了嗎？

    心底忽然涌上一陣不甘。

    很多疑問還沒有找到答案，許下的承諾還沒有兌現(xiàn)，他才二十五歲，甚至連戀愛都還沒談過，怎么能就這樣草率地落幕？

    第三道微光亮起。

    與另兩道掠奪的光不同，它只是靜靜地亮著，柔和卻生機盎然。

    駱繹憑著求生的本能朝那道微光游去，意識卻被拽住，被強大的吸力拽向那無盡的深淵。

    不！

    他奮力一躍，意識瞬間支離破碎。

    “這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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