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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的情緒也在他的不斷舒緩下平靜下來，再次回到微妙的平衡。

    蘇長幸知道平衡一旦被完全打破，瑾的精神也就會崩潰扭曲，現在的她完全算得上是一個奇跡，就像是用一堆破銅爛鐵搭建出一棟數百米的高樓。

    走到甲板上，蘇長幸見到安杰洛正在訓斥一只被綁在桅桿上像蛇一樣的生物，正是之前的玉龍惡魔，被安杰洛和緯魯合力綁到了船上。

    「你主人已經死了，你還掙扎個什么勁兒，把你知道的都乖乖告訴我。」安杰洛說著，一臉兇狠的樣子，手上還拿著一把刀，準備將玉龍惡魔一節一節的切下來，雖然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干了好幾遍了。

    玉龍惡魔無動于衷，顯然根本不相信安杰洛說的話，更是不敢暴露一點關于真實之主的信息，否則的話，他的下場肯定比死亡更慘。

    死亡很多時候都是一種解脫，沒有痛苦，而他一旦背叛了主人，將會生不如死。

    安杰洛氣得牙癢癢，一時間拿這條龍也沒有什么辦法，對方連死都不怕，還怕什么。一旁的緯魯也是一樣，如果是平時見到這樣的惡魔，恐怕都得繞道，或者說立刻拉開步子逃跑。

    「這么久了還沒有搞定嗎？」蘇長幸走過去，微笑著說道，視線上下的打量玉龍惡魔。

    玉龍惡魔也是一下就認出了蘇長幸，身體更是在視線下不停的顫抖。

    安杰洛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完成任務，然后無奈的說道：「這只賴皮龍油鹽不進，我已經嘗試著將他的身體分解了三次，可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惡魔就跟石頭一樣，如何去審問一個石頭？」

    他越說越覺得有理，一旁的緯魯也是跟著點點頭，如果是一般的生物還能搜索靈魂，而惡魔根本就沒有靈魂這種說法，本身就是混沌的化身，不死不滅的存在。

    「大人，

    這可是滅世級的惡魔，有能力毀滅一個完整的世界，這樣的存在，可不是我能審問的。」緯魯很是謙卑的說道，額頭上冒著冷汗，待在這船上處處不自在，可是出去了之后似乎又更危險。

    蘇長幸也不指望從這只惡魔的身上能問出些什么，只是走個流程，抓了個俘虜，總要榨出點價值，看向玉龍惡魔：「其實呢，你的價值可能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知道其他神靈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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