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北提著正卿走出虛空,琢磨著小和尚有個好師父,不僅修為高、家境富裕還特別護犢子,不像他,便宜師父兩腿一蹬撒手沒,不知跑哪兒浪去了。 嫉妒令人面目猙獰,陸北立馬不平衡了。 憑什么! 憑什么小和尚有師父擋在前面,風雨無憂安心修煉即可,他要什么沒什么,修行路上每走一步都是一個寫滿了故事的血腳印?」 —天人合一整整三十三天了,他上體天心,下合陰陽大道,精神境界與日激增,胸前的紅領巾愈發鮮艷,能咽下這口氣? 不能夠啊! 再說了,忍得下也不能忍,否則倒霉蛋的血不是白流了嘛! 哪怕為了那些倒在他腳邊的倒霉蛋,也得把古宗塵拉下水。 玄隴一方的修士圍上,趙以先等人見正卿被俘,大喜之下送上連綿不絕的吹噓,什么天縱之資,什么古往今來,硬生生將陸北吹成了棄離經。 「哪里哪里,諸位有些過了,戲言當不得真,只此一次,以后別說了,畢竟上任宗主比本宗主還是有不小差距的。」陸北連連擺手不愿承認,替棄離經感到慚愧。 邊上,趙言也見正卿被生擒,微微一笑并未有多少驚喜。 理所當然,比起力薦姜素心飛升,勸正卿束手就擒的難度小太多了。 倘若正卿贏了,那才叫不可思議。 此時,趙言也優心忡忡,他和正同在青龍麾下混飯吃,一個尾火虎,個房日兔、彼此還有過幾次照面,算上知根知底。 正卿奉青龍之命而來,大敗自身難保,很難說下一個現身的會是誰。 「只求別是亢金龍,如果是他,陸宗主只怕也……」 趙言也黯然搖頭,盡人事,聽天命,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玄隴也沒錢和雄楚陷入消耗戰。 青龍非要一意孤行,玄隴便西撤兩千里,和妖族接壤的地盤讓給雄楚,讓他們嘗一嘗連年征戰的苦頭。 忽而,一道詢問視線投來。 趙言也望去,赫然是恭維聲環繞的陸北,后者一邊謙虛寒暄,一邊警惕青龍的到來。 然而并沒有,從頭到尾,青龍似乎都沒有現身的意思。 陸北沉吟片刻,以防正卿被人劫走,按住光頭扣在手中,視線望向東南方:「雄楚精英齊聚如此大好的機會,豈能輕易放他們離開,爾等稍等片刻,本宗主去去就來。」 說完,一步踏出身化金光消失不見。 ---- 黑色山脈邊緣,雄楚眾修士一撤再撤,此時已經撤出了穆樓國境。 沈若海十指連點,揮袖化開一面水鏡,隔空窺探戰場局勢。 入眼,是趙以先冷漠面孔,皮笑肉不笑略帶幾分嘲諷,兩人隔空相斗,水鏡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爭斗已無意義:沈若海率先停下,側身看向古元屏:「我長年在海外孤島修行,對天劍宗宗主不甚了解,他何時成名,為什么我以前從未耳聞?「 沈若海不認識陸北,但她認得玄天寺方丈正卿,唯我獨尊的大追兜子名聲在外,還有夢中化道的無所不能,佛法之高冠絕雄楚,是古家都要想盡辦法舔上一口的絕頂大乘期修士。 按理說,大乘期的圈子就這么大,能和正卿有來有回的修士,她肯定見過,沒見過也有所耳間,偏偏不甚了解,當真古怪。 這人總不能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吧! 「陸宗主成名時間尚短,你沒聽過不足為奇,」 古元屏皺了皺眉:「姐姐上次閉關是什么時候?」 「三年前。「 「那就對了,你不可能聽過,」 「???」 沈若海腦門題過一串問號,更加不明所以了。 「陸宗主…….從凡夫俗子修至大乘期,估摸著約為兩年半,你三年前閉關,最近才出關自然是不知道的。」古元屏解釋道。 沈若海:e(oo.) 什么意思,打個盹的工夫,就有一個凡人遠遠把她甩在身后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