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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杼恍若未聞，厲聲呵道：“你答應(yīng)我。”

    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為什么要發(fā)這樣毒的誓？

    謝玉淵滿臉錯(cuò)愕地盯著她，感覺滿心的“難以置信”像血液一樣奔騰在四肢百骸。

    半晌，她重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我答應(yīng)你。”

    ……

    夜色，寒涼。

    謝玉淵跪在蒲團(tuán)上，那個(gè)被風(fēng)一刮就能刮倒的男子，哼哧哼哧的從書架上，把一疊又一疊的帳本搬下來，

    “你知道你大舅舅因何而死？高家因何而抄？”

    “知道，他們說大舅舅利用職權(quán)，偷偷采玉，銷售換錢。皇帝從高府的地下挖出大批玉石，這才定了死罪，并抄了高家。”

    高櫟把一疊帳本放在書桌上，嘴角牽起一記詭異的笑，“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謝玉淵從這話里品出一些意味來，“舅舅，莫非還有隱情？”

    高櫟不答反問：“那你可知，你外公，也就是我的父親如何死的？”

    謝玉淵茫然搖搖頭。

    “那……你太外公，也就是我的祖父是如何死的。”

    謝玉淵還是搖搖頭。

    高家諸多事，娘從不告訴她，她只在旁人只言片語中窺探出一點(diǎn)真相：高家的人都是慘死。

    但到底怎么死的，沒有人敢說，“高家”兩個(gè)字在謝府是一個(gè)禁忌。

    最后一疊帳本拿出來，高櫟已經(jīng)喘得不行，“也罷，我的時(shí)間不多了，就索性都說與你聽吧。”

    謝玉淵心里有個(gè)小小的聲音問道：不知道自己聽罷，會(huì)作何感想。

    “萬里九州，原是咱們漢人一統(tǒng)天下，太平日子過久了，難免生出驕淫，于是天下被北邊的人奪了去，才有了今日的大莘國。這些，你都知道罷？”

    謝玉淵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

    大莘國建國近百年，如今北邊和漢人早已經(jīng)和平相處，雖然還分彼此，但自熙帝重用漢人為官時(shí)，漢人的地位便漸漸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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