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壞消息是,今春江南兩月無雨,冬小麥?zhǔn)粘汕芳眩灾良Z價高漲,皇帝責(zé)成工部開渠引水,糧倉放糧。” 李錦夜不置可否,淡淡問道:“朝廷撥了多少銀子?” 蘇長衫伸了一只手,“這個數(shù)?” “又是一筆大開銷啊!” “可不是嗎!去年末皇帝五十大壽,天壇祭祖,泰山祭天,銀子流水一樣的花出去,國庫都空了,戶部叫苦不迭,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 李錦夜搖搖頭,捏著杯子冷笑著不說話。 張?zhí)搼逊畔卤樱辶司湓挘骸肮植坏脩舨可袝S國平這幾個月,月月往太醫(yī)院遞貼子,原是愁的啊!” 李錦夜瞇了瞇眼,“好事呢?” 蘇長衫眼神幽暗不明,輕笑道:“聽說……謝家進(jìn)京了。” “我徒弟謝玉淵呢?”張?zhí)搼衙摽诙觥? “聽說也跟著進(jìn)京了,這會正在路上。”蘇長衫臉朝著張?zhí)搼眩劬s向李錦夜瞄過去,“走的是水路,還有二十天便到京城了。” 李錦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有瞬間的滄桑。 有三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感覺像是過了很多的歲月,他甚至有些記不起那丫頭的長相,只記得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這進(jìn),張?zhí)搼淹蝗粡囊巫由险酒饋恚贿叴晔郑贿厑韥砘鼗氐淖撸樕暇故且桓北忝氐谋砬椤? “哎啊,這丫頭入京了,你們說這個做師傅的是見呢,還是不見呢?” “要是見的話,她還能不能認(rèn)出我來?” “我們倆的關(guān)系是繼續(xù)以師徒相稱呢,還是別的……哎喲喂,傷腦子啊!” 李錦夜被他來來回回走得頭暈,“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坐下。” 張?zhí)搼哑瓶诖罅R,“我徒弟快進(jìn)京了,我還能坐得住嗎?老子這輩子只收了這么一個徒弟,老子是重情重意的人。” 這話無異于指著李錦夜鼻子罵:“哪像你這個無情無意的,去一趟江南,都不和那丫頭好好敘敘舊,人渣。” 張?zhí)搼岩痪锲ü桑铄\夜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你不就想找個張家的傳人出來,引薦到太醫(yī)院,好把你解放出來嗎?可惜啊,謝玉淵是個女的。” 張?zhí)搼杨D時像戳破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臉罵:“老子在太醫(yī)院,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侍候這個,侍候那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腦袋掉地上,我特么容易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