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話,觸動了玉淵的神經,她松開了牙齒,兩行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別人家娶媳婦,都恨不得把兒子從前房里的通房、小妾統統發賣了,好光明正大的迎媳婦進門。 自己倒好,離大婚沒幾天時間,做老子的拼命往兒子房里塞人。這天殺的皇帝,不就是欺負她無父無母,身后沒有人撐腰嗎? 李錦夜本來還想打趣幾句,一見她落淚,當場目光就軟了下來,伸手抹去玉淵眼角的淚痕。 “這事兒也值得哭?你娘去世,我都沒見你掉一滴淚。” “不一樣!”玉淵低聲道,“他太欺負人!” 李錦夜抬手將五指做攏,輕柔地將一抹落下的碎發,別在玉淵的耳后,“只要我不欺負你就行。” 玉淵抬起淚眼,緩緩道:“李錦夜,我這人眼里揉不下沙子,你讓我信你,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信不過歲月。” 年華老去,她拿什么攏著他的一顆心? 李錦夜的臉色沉了下去,“我們兩個從小在一起的歲月,你也信不過嗎?” “……我”玉淵啞然。 李錦夜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只有十年,這十年,你也信不過你自己嗎?” 玉淵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高玉淵!”李錦夜驟然低喝一聲。 玉淵茫然抬頭。 兩人互通情誼以來,他只喚她“阿淵”,連名帶姓這是頭一回,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脾氣給撞懵了,眼神濕漉漉地看著他。 李錦夜實在受不了她這種眼神,只得放柔了聲音道:“打仗還講究一個離間計,你若因此與我生分了,豈不是趁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虧不虧啊,傻子!” 這話,簡直醍醐灌頂,玉淵整個人瞬間清明起來,只是臉上淚痕猶在,配著她一張清艷的小臉,李錦夜看著看著,心里忽然一熱,頭一低,狠狠的親了下去。 玉淵的呼吸陡然重起來。 不料,就在這時,張虛懷一頭撞進來,“阿淵啊,這狼毒草是個什么玩意?” 纏在一起的兩人慌不擇路的分開,李錦夜沉著臉道:“張虛懷,你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個門?” “門開著,敲什么敲?”張虛懷渾不在意道:“哎喲,不就是那點子事嗎,羞什么羞,怡紅院里誰沒見過!” 李錦夜臉色大變,心道:張虛懷你個棒槌,活該你光棍到現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