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體面這東西,就是樣子要好看,做事要好看,開場要好看,謝幕更要好看。 如今他們走到了謝幕,跟戲臺上的戲子一樣,撩起水袖,曲膝福下去,抬頭時展顏一笑--謝各位爺捧場;各位爺改天再來捧場。 人和人之間,需要捧場,否則就是冷了場。何必冷場呢,都為了那一對夫妻,徒添旁人談資。 這話蘇長衫說出來,其中的道理謝奕為悟得明白。 他低頭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很是這個道理,于是本能的順從了他的話,走進書房的時候,當著曹明剛和方兆陽的面,沖蘇長衫遙遙行了個禮。 蘇長衫淺笑,回禮,收回視線,低頭喝茶,眉眼不動,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呢,其實還是想的這個人。 原以為離得遠了,見不著面就能不想,哪知越是見不到,越會輾轉反側,相思入骨--這才是要了命的。 一杯茶喝完,蘇長衫起身:“我去迎迎張虛懷,你們且慢坐。” 門掩上。 曹明剛扶杯道:“世子爺去了軍中以后,跟換了個人似的,連笑都少了。” 方兆陽:“可不是,從前一來,便是拉著咱們說話,半點架子都沒有。” 曹明剛嘆了口氣:“如今雖像個人樣,我卻懷念從前的他,那樣的世子爺可親可愛,讓人想親近。” 方兆陽也跟著嘆了口氣,“人總有長大的那一日,他都是快成婚的人了。” 聽到這里,謝奕為心里像被蟲子咬了一下,有點痛,又有點酸,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滋味。 …… 張虛懷一入院,就看到蘇長衫青衫落拓的站在檐下,目光清亮地看著他,當中隱隱帶著笑意。 難兄笑難弟? 張虛懷慢慢踱過去,沖他當胸揮一拳,“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進城,連家都沒回,就過來了。” “什么時候回?” “后天,明兒在家呆一天,陪陪國公爺,他老人家為我操心婚事,都快操心出病來了!” 張虛懷笑:“這日子過得可真快,一晃你都要大婚了。” “他在我前頭!”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張虛懷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深意,“人見過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