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話怎么說?”蘇長衫追問。 玉淵嘴唇微微顫抖著:“其實我心里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我大舅舅會用命去貪那幾千斤玉石,為什么要在大莘開那么多的店鋪,然后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統統給李錦夜,原來,竟是這么一回事。” 李錦夜張張唇,想要說什么,卻被衛國公搶了先,“未必啊,丫頭!” “啊?” “你舅舅高樸不是這樣的人!” “國公爺為什么這么說?” “你是沒見過他的人,這人……” 衛國公眼神帶著幾分迷離,聲音放得很輕:“竟一時找不出詞來形容,是我見過的迄今為止最別致的男人。李錦夜啊,別看你一身皮囊人間少有,又有一身皇子皇孫的氣度,若真論起來……你連高家大爺的邊兒都比不上。那可真真是個人物,往那人群里一站,你只能看到他,聰明第一,容貌第一,氣度第一,連風流都是第一。” “爹,風流第一怎么說?”蘇長衫不服。 “玉瓊臺的群芳宴,花魁選出來,皇孫貴族哪個不是一擲千金只求一親芳澤。高家大爺若在,從不需花一兩銀子,只提筆寫上四句話,便是花魁的座上賓,閑坐一夜,聊風花,聊雪月,一夜聊完,他扔下銀票悄然離去,連花魁的手都不會摸了下,偏讓人家花魁念念不忘,你說是不是風流第一。” 衛國公搖搖頭:“他這樣的人,連對伎女都心懷尊重,更何況是一國的公主,私情這種事情不會在他身上發生,他心中是有大丘壑的人,不類凡夫俗子。若說蒲類或公主對他有恩,他救公主是為報恩,老頭子我還更相信些。” 玉淵咬著唇,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被淚水晃得變了形。 她仿佛看到一個戴白玉蓮花冠,穿玉帶白色廣袖的男子懶懶的倚在椅子上,他清朗潔凈的臉,向對座嬌羞的花魁,露出了一個明媚如春光,得意而友善的笑容。 玉淵低頭,在哭,又在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