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年相思,一朝夢碎。 按理張虛懷也不是愣頭青,男歡女愛的戲碼見得太多,知道也就那么一回事,但卿若無情我便休這事,他對阿古麗做不出來。 這輩子都做不出來。 既然做不出,那就硬著頭皮上吧,管他老皇帝答應不答應,先求了再說。 寶乾帝冷笑:“太醫想舍朕而去?” 自然是想舍的,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知道自家祖父最后的下場。 張虛懷道:“皇上,臣舍不得皇上,只是京中如今無人敢入蒲類,皇上金口玉言已出,臣想著好歹也在蒲類呆過,所以才……” 寶乾帝冷眼旁觀,此時笑了一聲,居然未再發作,淡淡道:“還輪不到太醫你以身侍虎,下去吧!” “是!”張虛懷躬身退出。 寶乾帝等他離開,看了看一旁垂首靜立的李公公。 李公公忙上前道:“皇上?” “這人的性子和他祖父南轅北轍,但有一點倒是相同的?!? 李公公一愣,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 張虛懷回到太醫院,一眾太醫上前噓寒問暖,真情假意都藏在臉后。 他也不耐煩應付,將這幾日太醫院出診后留存的方子一一看過,熬到傍晚便出了衙門。 這一日,飯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正是溫湘,坐在他的左手邊,眉間半點怯色都沒有,還殷勤的替他夾菜。 張虛懷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阿古麗,對旁的女子根本沒動心思,只當她是在孝敬師傅,來者不拒,偶爾還夾還一兩筷子菜。 這一幕落在衛溫的眼睛里,心里咯噔咯噔了幾下:奇怪了,什么時候溫湘和張太醫走得這么近,從前在南越的時候,天天一桌吃飯,也沒見如此??? 衛溫這人平常一巴掌打不出個悶屁來,心思全放在內里。 往日無事可做,所以看不出來;但練武這個東西,你心里走個神,手上就能展露出來,像阿古麗這樣的高手,自然一眼就瞧出這丫頭心不在焉。 一問,衛溫把心底的疑惑倒了個干干凈凈,末了,還擦了一把汗道:“師傅,太醫都可以做溫湘的爹了,這門親事不合適,回頭我要和溫湘說道說道,總不能找個爹做丈夫吧。” 阿古麗冷笑一聲,“你們大莘人不有句俗語嗎,這叫老牛吃嫩草,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管呢!” “我……” “行了,回去吧,沒事別總往我這里跑!”阿古麗不耐煩的站起來,“還有,別叫我師傅,誰是你師傅!” 說罷,把辮子一甩,回屋了。 留衛溫一個人在院子里抓耳撓腮。 嘿! 她叫師傅都叫了兩日了,前頭也沒見她反對過,怎么的今日就不允許叫了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