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寵》
第(1/3)頁
外面正下著雪。
鵝毛大雪紛揚而下,一如前世時他被賜死的那個冬天。也是同樣的大雪,他就站在雪地里,頭頂的旗子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顧忱獨自一人,在雪地里站了很久。過了一會兒,他身后傳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有人正大步流星向他走來。緊接著,他肩上一沉,一件長長的披風落了下來。
“怎么自己站在這兒,也不披件衣服?”
是蕭廷深的聲音。
顧忱抬頭看他。他的頭發、眉毛、睫毛上都掛著霜,身上落滿了雪。他身后有一隊人影正急匆匆追上來,顯然是蕭廷深出門的時候太急,服侍的宮人沒來得及跟上。
“怎么了?”蕭廷深察覺到顧忱神色有異,“怎么這樣的表情?云霜和你說什么了?”
顧忱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抱緊了蕭廷深的腰。他把臉埋在對方的披風里,微微闔上了雙眼。
蕭廷深顯然僵住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雙手該放在哪兒——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顧忱還從未主動做出過這種親昵的舉動。他是想回抱住顧忱的,但是又怕他一會兒惱羞成怒。左右為難了片刻之后,他還是遲疑地收攏雙臂,把顧忱環在了自己懷里。
罷了罷了,先抱了再說,顧忱生氣的話……再說生氣的事情。
顧忱沒動,也沒和從前一樣對他的行為進行說教,什么“不成體統”“于禮不合”一類的論調都沒有。蕭廷深直覺有些不對,于是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低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對不起?!?
顧忱閉著眼睛,悶聲說出了這句話。他回想自己之前對蕭廷深的誤解,說穿了就是他還不夠信任蕭廷深,他對蕭廷深的感情,遠遠不及蕭廷深對他的那樣深刻。
“對不起?”蕭廷深皺了皺眉,“你在說什么?”
顧忱腳步一動,身體向后微微退了一步,他離開了蕭廷深的懷抱。他垂著手站在那兒,半晌才說道:“都是我的錯?!?
這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他也下定了決心,他想把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前世,他離奇的重生,全部告訴蕭廷深。
做出這個決定后,平日里說不出口的一切都變得輕松了起來。他對蕭廷深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有話要對你說,陛下?!?
蕭廷深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凝重,于是點點頭:“我們先進屋子吧?!?
顧忱卻微微搖了搖頭。他凝神思索了一下,目光投向遠處:“我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雪天。當時我在燕北駐守,剛剛經歷完一場惡戰。才休整了一天,就接到了陛下的旨意——”
“你……”
顧忱截住他的話頭:“陛下說要賜死我?!?
說著他微微苦笑了一下,把前世的事情娓娓道來。起先沒有什么不同,他依舊進入了弘文閣,依舊和蕭廷深同窗,依舊與蕭廷深成為了朋友。他們策馬同游,深夜對酌,在那段少年時光里意氣風發,雖無高官厚祿、顯赫身份、潑天富貴,卻是真正快樂的。
隨后顧恒戰死,顧忱頂替了他的位置,離開慎京,離開弘文閣,離開蕭廷深,前往燕北。而蕭廷深也踏上了奪嫡之路,他們開始向兩個方向漸行漸遠,逐漸逐漸地,他們連書信都幾乎沒有了。
他們成為了陌路人。
待顧忱再回京時,蕭廷深已經成為了皇后的養子。他從他卑微的過去中掙扎著爬了出來,擺脫了那種窮困潦倒的身份,已經真正和顧忱記憶中的那個朋友不一樣了。他高高坐在首位上,神情淡漠而冷然,眉宇間再很難看到任何一絲溫度。
那次宮中夜宴,從頭到尾,蕭廷深都沒有再和顧忱說上一句話,也沒有看過他一眼。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通市|
陈巴尔虎旗|
司法|
龙胜|
米脂县|
揭东县|
绵竹市|
苍山县|
西城区|
桂阳县|
建湖县|
锡林郭勒盟|
平定县|
察雅县|
长海县|
博白县|
新绛县|
石首市|
高淳县|
安泽县|
阜新|
利辛县|
察雅县|
陵水|
辽阳县|
文成县|
柳江县|
开江县|
湟中县|
维西|
含山县|
老河口市|
囊谦县|
利川市|
易门县|
黄大仙区|
观塘区|
通海县|
三门县|
汾西县|
金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