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誰是最陰的-《杏林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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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興大怒,叫拖出去,那丫頭嚇得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腦門的血都磕出來了,看著頗有些可憐。
林杏自然知道這是杜庭蘭使的手段,就是想讓自己離開這兒,林杏在皇上耳朵邊兒上說了一句:“這丫頭也不是故意的,萬歲爺就饒了她吧。”
皇上看了她一眼揮揮手:“今兒是杜愛卿的好日子,且饒了她吧。”
杜方興忙道:“還不謝恩。”
那小丫頭忙又磕頭謝恩,下去了。
杜庭蘭:“請林公公到后頭更衣。”
皇上看了她一眼:“去吧。”
林杏這才下了席,到了后頭的廂房,剛換好了衣裳,一回頭就見杜庭蘭坐在炕上看著自己,林杏拂了拂下擺:“狀元郎飽讀詩書,當知非禮勿視吧。”
杜庭蘭:“婉兒別哄我了,我知道你并未侍寢。”
估摸這個信兒是慕容婉婉傳出來的,林杏坐在他對面:“即便咱家沒侍寢,跟狀元郎也沒干系吧。”
杜庭蘭起身坐到林杏身邊兒,握著她的手:“婉兒,等事成之后,咱們就可共享這萬里江山,婉兒如此聰明,一定會幫著庭蘭的對不對。庭蘭發誓此生絕不負婉兒。”
林杏瞥眼看著他:“狀元郎這般明目張膽就不怕我告訴皇上嗎。”
杜庭蘭輕笑了一聲:“婉兒不會的,婉兒可是前朝公主,此事一旦翻出來,對婉兒有甚好處。”
林杏點點頭:“的確沒有好處,也不能翻出來,狀元郎真是聰明,拿著了咱家的七寸有恃無恐。”
杜庭蘭搖搖頭:“庭蘭是真心喜歡婉兒,愛婉兒的。”
林杏看了他半晌:“杜庭蘭,咱家的身份是不能翻出來,不過,咱家照樣有招兒治你,信不信。”
說著,伸手把自己的頭發打亂,撕開衣服,就往外跑。
杜庭蘭一愣,急忙伸手抓她,卻只抓住了林杏的一只袖子,撕拉扯在手里,暗叫了聲糟糕,忙吩咐人攔她。
林杏早準備好了,藥包捏在手里,誰來招呼誰,一時間弄得雞飛狗跳,驚動了席上的人,皇上聽見像是林杏的喊聲,站起來往后頭走。
皇上一動,文武大臣們自然也不能坐著,呼啦啦跟著到了后頭,正碰上林杏跑出來,一頭撞到皇上懷里:“萬歲爺您給奴才做主,狀元郎,狀元郎意圖強,奸奴才。”
眾大臣眼睛都瞪大了,哪想到好好的壽宴,竟冒出這么一出,林公公跟皇上那點兒事,如今滿朝文武沒有不知道的,雖聽說又封了個貴人,可這林公公畢竟是皇上的人,杜庭蘭這是瘋了不成,要不然,怎么敢對萬歲爺的人意圖不軌。
而且,也沒聽說杜庭蘭好男風啊,不過再一瞧兩人的樣兒,不信都不行,林公公雖扎進萬歲爺懷里,卻仍能看出狼狽非常,身上的衣裳都給撕扯的七零八落,尤其袖子沒了一只,露出半個膀子,哎呦,哪個雪白透亮,跟羊脂白玉雕的一般。
好幾個大臣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琢磨怨不得萬歲爺這么稀罕呢,這林公公即便是個太監可,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啊,就這一身細皮嫩肉,也能愛死人。
這么一想,就覺得杜庭蘭有這心思也不奇怪,食色性也,又吃了酒,俗話說酒壯色膽,杜庭蘭一激動干出點兒什么出格的事兒,也不奇怪。
更何況,杜庭蘭手里還攥著林公公身上扯下來的袖子,這人證物證俱在,想抵賴只怕是不能夠了。
皇上眼里蘊藏著風暴,臉色陰沉的嚇人:“杜庭蘭這是怎么回事?”
杜庭蘭急忙丟開手里的袖子,卻也知道晚了,給林杏算計了個正著,事到如今自己百口莫辯,跪在地上:“微臣醉酒失儀,罪該萬死。”
杜方興也跪在地上:“萬歲爺,犬子雖罪該萬死,只微臣年過半百,膝下只有一子,還望萬歲爺網開一面,饒犬子一命,微臣愿意替犬子之罪。”
皇上看了懷里人一眼:“杜庭蘭膽大包天輕薄御前內官,罪不容赦,打入天牢,擇日問斬,杜方興教子不嚴,官降兩級罰俸三年。”把自己的斗篷脫下來,裹在林杏身上包起來,大步而。
眾人一見,暗道杜家這是倒霉催的,杜庭蘭這色心也太大了,再怎么著,也不能動萬歲爺跟前的人啊,本來前途不可限量,一轉眼就要丟命了,真是老天也擋不住自己作死的。
林杏卻覺得不大對,這也太順利了,雖說自己臨時起意,想惡心杜庭蘭一回,不想,皇上如此配合,竟然順著就治了杜庭蘭的罪,處決了兒子,倒把老子留在朝堂上,怎么想怎么詭異。
進了暖閣,皇上把她放到暖炕上,打開斗篷看了一眼:“以后再不許如此胡為?”
林杏眨巴眨巴眼:“萬歲爺您難道不該安慰奴才嗎,怎么反倒數落起來了。”
皇上點了點她,嘆了口氣:“小林子你當朕有多糊涂,連杜家父子的不軌之心都看不出來,更何況,當年福王謀逆叛亂,雖全家被先帝所殺,福王外宅里的女人卻帶著福王兩個私生的孩子逃了出去,這么多年,暗衛一直再找他們,后來查到那個女人成了杜方興的夫人,福王女兒早夭,兒子就是杜庭蘭,若杜庭蘭不進京趕考,也不會這么快查到,當年福王叛亂之時,朕雖不過幾歲,卻仍有印象,杜庭蘭跟福王有五六分像,暗衛一查,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說著,看向她:“小林子朕該叫你婉兒吧。”
林杏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合著,眼前這位才是最陰的,她們跟杜庭蘭折騰一溜夠,這位穩坐乾清宮,當耍猴的看。
林杏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這廝沒準都一清二楚,想也是,他可是皇上,宮里出現了一個假冒太監的,能不查清楚嗎,就算順著自己這根兒藤,也能摸到杜家父子這倆倭瓜。
更何況,杜庭蘭還長了一張跟福王相像的臉,自己自作聰明的,用了這么個下三濫的招數,倒正好給了皇上機會,直接把杜庭蘭拿下了。
至于杜方興,留著必有用處,想來他絕不會眼整整看著二十多年的心血功虧一簣,更何況,杜庭蘭手里還有個殺手組織,不立即處決杜庭蘭,肯定是為了以杜庭蘭做誘餌,絞殺他背后的勢力。
論陰險的心思很辣的手段,所有人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位,那么,自己那點小心思又如何能瞞得過他?
林杏忽覺從心里發寒,自己跑的出去嗎。
“婉兒,慕容婉清,前朝的長公主,朕說的可是?”
林杏頭皮發麻,嘿嘿一笑:“那個,萬歲爺,奴才就是小林子,前朝都滅了八百年兒了,哪來的什么長公主,更何況,奴才在灑掃處病了一場,什么都不記得了,就知道自己是小林子。”
皇上把她攬在懷里:“小林子莫非還怕朕治罪不成,朕哪舍得,等平定了寧王叛亂,朕會給你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能永遠陪在朕身邊,你說好不好?”
林杏心覺,自己算是走進死胡同了,這變態要是給了自己身份,自己還跑個屁啊,早知道皇上運籌帷幄,早晚會給劉玉報仇,自己還回來做什么,從壽春直接跑了多好。
再往前一步說,若是皇上早些日子把杜庭蘭給辦了,說不準,這會兒她跟劉玉都跑到成都,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林杏十分懷疑,皇上一早就知道自己沒死,在宮里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呢。
一夜風雪,垂檐掛角,到處都是白晃晃的,林杏從窗戶上看過去,柳嬤嬤正指揮者幾個太監,清滴水檐下的冰棱子。
雪過了就是個大晴天,日頭照在房頂的積雪上,融下來就是長長的冰凌,剔透的像一支支鋒利的冰錐,一錐子下去管保能開膛破肚。
大雪也沒擋住南邊的捷報,大軍破了蘇州城,寧王被當場斬殺,因封了河,皇上特令大軍原地休整,待開春再班師。
西山寺念經的太后老妖婆,扛不住如此坑爹的打擊,弄了條綾子,拴在佛堂的頂梁上,一踹腿陪她兒子去了,算計了一輩子,到了是這么個結局,林杏十分好奇,老妖婆臨死前想的什么,是后悔還是想重來一回,先把變態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兒子,弄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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