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紅嫁衣旁邊就是供桌,走近南鏡的房間后,郁安晏才發(fā)現(xiàn)南鏡的房間里竟然放了兩張供桌。 這個房間的床正對著放了兩張供桌,一張是紅漆供桌,紅漆斑駁脫落,看著很有些年頭了,不過這供桌上一絲灰塵都不見,應(yīng)該是村人時常在清理。 紅漆斑駁的供桌上擺著很多黃銅虎紋口的小香爐,小香爐大約有十來個,每只香爐里都『插』了寥寥幾支香,香都是點(diǎn)燃的,都是細(xì)細(xì)的黃『色』的長香,目前這些香只燒到了一般,香氣熏騰,罩著整個供桌的上方。 這些香爐的中間放著一個青瓷的骨灰罐子,成□□頭大小,應(yīng)該就是村長所說的他們供奉神仙的骨灰罐子,但這架勢看著并不像是在供奉什么正派神仙,反而很有點(diǎn)邪祟意味。 這張大供桌右下角緊挨著一張半臂寬,小腿高的黃木小供桌。 這小供桌正中央放著一張掛歷大小的神仙繪像,南鏡跟著郁安晏的視線看向這黃木小供桌。 當(dāng)南鏡望著這供桌上的神仙畫像時,心口突然一扯,就像是有一個線頭緊密連在他的心臟,此刻有什么人用這根線在他心臟那里狠狠拉動了一下,耳邊銀鈴脆響一聲。 這鈴鐺響聲恍若從仙宮飄來,云遮霧繞,縹緲不可聞,又仿佛從地底鉆出,冰涼刺骨,鬼氣般森森。 南鏡神『色』一緊,下意識往后『摸』自己后脖頸紅繩上掛著的五個鈴鐺,修長的手指從右到左一顆顆鈴鐺『摸』過去,每顆鈴鐺都沒有顫動,仿佛那聲鈴鐺響動只是他的幻聽。 抿了抿唇,南鏡起身走到那黃木小供桌前面,這小供桌只及到他膝骨那兒。 此時房間光線昏暗,南鏡低頭也看不太清這豎立著的神仙畫像,他警惕地伸出修長的食指,將神仙畫像上方一戳,這神仙畫像直接正面朝上倒在了黃木供桌的桌面上。 南鏡低頭,這神仙畫像正面對著他,光線灑落在這神仙畫像上,讓南鏡看得更清晰。 這畫像用泛黃的宣紙繪制,一看年代就相當(dāng)久遠(yuǎn),畫像被歲月風(fēng)雨侵蝕,已經(jīng)變得不怎么清晰,依舊掩不住這神仙像里男子通身的威嚴(yán)氣勢。 這男子身量很高,著金絲烏衣廣繡長袍,頭戴一頂?shù)弁醪艜鞯氖冀鸸诿幔@男子的眼睛被藏在冠冕垂下的東珠珠線中,那雙因?yàn)楫嬒癫惶逦由现楹熣趽醯难劬Γ词箍床磺逦材芨惺艿絼C然不可侵。 南鏡視線往下移,看到了這神仙男子的脖頸與下顎連接處,有個四四方方,仿佛紋身一般金紅『色』字印,印內(nèi)有一個筆畫很多的字,但畫像的這個地方被侵蝕的太嚴(yán)重,只能隱約看到是個“立”字偏旁。 這神仙畫像最清晰的反而是男子手里拿的兩樣?xùn)|西,畫中人右手持著一把鑲金白玉劍,劍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鎏金字,左手上則輕描淡寫捧著一個印章,這被捧起的印章上細(xì)看過去也有字,這印章上寫的是“酆都”兩字。 郁安晏看到南鏡這么在意這個神仙繪像,走了過去。 走近了,郁安晏看向這個神仙畫像,他這類泛黃宣紙的畫像習(xí)慣『性』先掃有沒有印章,沒想到真的在這畫上的右上角發(fā)現(xiàn)了一小枚印章。 郁安晏皺皺眉:“這印章……看著好像是真跡?” 南鏡轉(zhuǎn)頭直愣愣看向郁安晏:“什么真跡?” 郁安晏被南鏡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一頓,曲起食指下意識扣了扣自己的大腿外側(cè),隨后伸展手指,指向畫像的右上角:“這個印章是幾百年一個擅畫神仙圖的陳姓畫家慣用的,看這宣紙的『色』澤也很像是是件古物,按照這幅神仙圖上的特征來看,這幅畫像應(yīng)該畫的是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南鏡皺眉小聲重復(fù)了一遍。 “你不清楚也正常,”郁安晏瞥了一眼南鏡略帶恍然和疑『惑』的神情,解釋道:“酆都大帝,也是現(xiàn)在民間稱呼的鬼帝。” “據(jù)部分史實(shí)記載,在歷史上某段時期,酆都大帝似乎是真實(shí)存在的,那時候,因?yàn)楣砉炙列校蠹艺J(rèn)為鬼帝能夠震懾萬鬼,所以供奉酆都大帝供奉得十分虔誠,酆都大帝是民間供奉的最多的神明。” 郁安晏是導(dǎo)演,史料儲備倒很充足,看南鏡聽得認(rèn)真,一向高傲懶得說話的脾『性』,竟然難得耐心地娓娓道來:“但這段時期過后,關(guān)于酆都大帝和所謂神鬼這方面的記載斷了百年,不知道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關(guān)于這段歷史可以考證的任何證據(jù),但在這之后,民間對酆都大帝的態(tài)度卻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