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觀音眼神平靜,似是已接受這個現實,他跪坐在閣樓上,面容透著一股漫心,遠處的荷香繚繞,白紗輕飄,才十六歲的少年已有了讓人無法直視的豐神姿容。 中年男人看著白觀音的樣子,冷笑一聲:“今日,你們之中,必須有個人被廢去一身法力逐出白家,留誰,留誰,你們自己決。” 說著袍袖一甩,中年男人直接扇子放置在兩人中間:“這是凈剎扇,你們決好了,就自己拿扇子了結?!? 白家的法力乃咒禁之力,自三歲會說話,有白家子弟就會默念咒禁術法,將術法刻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廢除法力,就是死。 白觀音冷淡抬頭,想直接道自己,他抬頭動作說話時,卻現自己好像被禁錮住了,口言身動。 一股沉悶的涼風吹進來,南夏季多暴雨,現在空氣中的水氣含量充足,遠處傳來雷聲,顯見一場瓢潑大雨落下來。 中年男人,也就是白景淵,冷哼一聲,伸出手徹底壓制住白觀音。 白觀音漆黑的眼瞳顯出震動和甘的情緒,他掙扎著想去拿扇子,卻被中年男人的術法禁錮住,動了絲毫,這根本就是選擇。 白景淵,他和白凝的父親,從來就是白凝去死。 白凝早就料到這一幕,她伸出手,手心有些顫抖,卻還是堅地拿了這扇子,扇子冰冷的觸感讓她手一涼。 “赤帝,觀世音菩薩免去種種的苦惱恐怖和痛苦?!卑啄穆曇纛澏吨袔е唤z解脫,還有著管有的松快,仿佛只是招手讓白觀音跟著她偷跑去看廟會一樣。 白觀音睜著眼,他心口絞痛,一口血直接從嘴角溢出,濃稠的心頭血自嘴角滑落白觀音雪白的下顎,他眼睜睜看著白凝凈剎扇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凜冽的荷香被濃重的水氣壓住,“轟隆”一聲炸響,一場夏季的雨水猛地砸落下來,荷塘充斥著被暴雨砸下的水聲,閣樓四周飄『蕩』的白紗被水氣濺上變得厚重。 好像是兩人在祭祀母親的當晚,偷偷跑出來,躲進木舟里,木舟全是被暴雨砸出來的劈里啪啦的聲響。 白觀音看著白凝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聲冷漠說白凝你真無聊,又問白凝:“你怎么總是在額心點一顆朱砂痣。” “我們去廟會,總有人追著你說你像觀音,煩嗎?” 白凝本來長相就柔和,點了朱砂痣又具有法力,還總是助人就更像是大慈大悲的菩薩。 白凝回頭彎著眼睛笑:“因為母親愛點朱砂痣啊,母親去的早,也沒什么東西留下,總得找個法懷念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