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說句難聽話,別說是現(xiàn)在我們路家緩過氣來了,看不上這點錢,就是當(dāng)年難的時候,也一樣看不上這一點錢。” “也虧得令堂能拿出來,這么多年了,還是一副施舍者的姿態(tài),以為自己對路家施了多大的恩,這真是到了不要臉的最高境界了,我真是嘆為觀止!” 霍宴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目光銳利,“說話別這么陰陽怪氣的,造謠也是犯法的,不想被請去喝茶,你最好閉嘴。” “到底是誰在說謊,霍總回去問問令堂不就知道了,我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某些人年紀(jì)大了,突然被自己親兒子戳穿了真面目,惱羞成怒,急火攻心,身體出什么問題,再來找我的碰瓷。” “我言盡至此,霍總愿意信便信,不信就繼續(xù)做你的小龍(聾)蝦(瞎)吧。人生難得糊涂,您就好好享受這種難得的時光吧。” 路遲看著霍宴,目光陡然陰郁起來,“但容我警告一句,不要再來招惹我姐,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弄死你!” 路遲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一秒鐘都不愿意多在霍宴這里多留,這里的空氣污濁不堪,他多待一秒都覺得窒息。 霍宴看著路遲的背影,眼里的厲光慢慢的褪去,露出了眼底深藏著的不安。 路遲的話,不像是在撒謊,他莫名有種預(yù)感,他說的都是真的,七年前的事情或許真的是另有隱情。 可是司韻安畢竟是他的母親,比起一個外人來,他自然是更相信他的母親一些,他不相信他的母親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霍宴掙扎著,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那張泛黃的支票就被路遲放在他的口袋里,輕飄飄的一張紙,現(xiàn)在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霍宴撫上口袋,卻始終沒有勇氣把那些支票拿出來,思緒掙扎著,最終沒有任何一方先占領(lǐng)了上峰。 原本以為無比清楚的七年前的事情真相,如今突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如同行走在迷霧中,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看不清楚真正的方向,突然就無法再繼續(xù)大步往前走了。 他極其討厭這樣的感覺,霍宴解鎖了手機,從通訊錄里調(diào)出了一個電話,撥打出去,很快就被人接通了,那邊加了變聲器的聲音聽起來如此古怪,讓人實在猜測不到他的真實聲音是怎么樣的。 霍宴并不驚訝,似乎早知道是這樣,神色如常開口說:“有空嗎?幫我調(diào)查一件……不,調(diào)查兩件事情……” 通話很快就結(jié)束,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出來的目的,朝李醫(yī)生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高燒不退,路喬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睜開眼睛看到時間的瞬間,她整個人都絕望了,直用拳頭捶自己。 都怪這副身體不爭氣,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小雖然現(xiàn)在生死不明,竟然因為暈血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沒用!廢物! 路喬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身體,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更像是對待把自己兒子害死的兇手一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