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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很淡的玫瑰水的味道，混著一些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有點怪，但是莫名讓霍宴覺得安心。

    路喬的心跳的很快，怔怔的看著帳篷頂，懸掛著的燈晃出了光暈，理智告訴她，應該及時把他推開的，但是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腦袋是放空的，她不知道該想些什么，他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那么的清晰。

    好一會兒，霍宴自動放開了她。

    路喬握著小剪刀，整個人怎么動作都不自然。

    安靜的有些尷尬。

    霍宴手撫著額頭，眼里有幽暗的光。

    好一會兒，他開口打破了平靜，“路喬，對不起。”

    一句遲到了很久的道歉。

    不僅僅是為了那時候一念之差，選擇溫然，讓她經歷了生死的驚險。

    更多的，是為了這些年他對她所做的所有傷害道歉。

    他一直在以各種理由傷害她，不管是語言上的也好，還是其他方面的也好。

    過去他以為，這是她該得的。

    但是現在他幡然醒悟過來。

    傷害就是傷害，不管披著多正義的外衣，它依然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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