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雙眸光亮:“南公,孤只是問了下稅收的去向,并未說你貪墨,為何南公這般激動?” 戶部尚書心中一凜,抬頭正好對上泰昌帝質(zhì)疑的眼神,忙解釋道:“太子殿下,您雖然沒說,可話中就是這個意思啊!戶部的賬目來往,都有賬本的,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話,盡管去查!微臣絕對不會做那昧良心的事情的!” “賬本就不用查了。”太子淡淡的道:“從孤入朝以來,只除了開始三年,大蕭有過幾次大事,之后,連發(fā)兵的時候都不多,每年的稅收卻很充盈,孤只是好奇而已!” 戶部尚書咬著牙道:“太子殿下,大事雖然沒有,小事卻不斷,上到每次出兵的糧草,下到您宮中一塊磚的更換,這銀子都是要從我們戶部走的!” “孤府中的磚可用不著戶部的錢!”太子冷冷的看著他:“孤用的可一直都是孤的份例!” “行了!不要吵了!”泰昌帝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劉御史說的也對,危難當(dāng)頭,商稅可以加重一些,南公,你去募集錢糧,隨后讓去邊塞賑災(zāi),順便去看看裕城的情況!” 戶部尚書愣了下,隨后跪了下來,領(lǐng)旨謝恩! 自從他升為尚書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京城了,南公一時之間,心情有些復(fù)雜。 太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發(fā)話。 這期間,泰昌帝又去看了眼隔壁的殿試考場,學(xué)子們還在奮筆疾書,揮汗如雨,為了仕途而奮斗呢! 太子跟著泰昌帝一同去的。 他在郭明陽身后停留良久,才感嘆道:“明閣老向來愛引據(jù)經(jīng)典,一手錦繡文章,令人稱贊,沒想到,他的弟子卻是務(wù)實之人。” 郭明陽拿筆的手微微顫了下,豆大的墨跡滴落在了紙上,逐漸的暈染更大。 泰昌帝回頭看了一眼,見太子已經(jīng)去看別人的文章了,也轉(zhuǎn)過了身。 郭明陽看了眼卷面,重新拿了張紙寫了起來。 而在他隔壁的幾位學(xué)子,就更為的緊張了,尤其是林蒙,想到身邊有皇上和太子在看著,就一陣的慌張。 好在,之前已經(jīng)把文章寫好了,如今只是謄抄一下而已! 泰昌帝隨即看了幾人的文章,并不是很滿意。 太子在知曉父皇給出的策論題目之后,眼神閃爍了下,心中思緒萬千。 等到朝會結(jié)束之后,殿試的時間也差不多。 學(xué)子們陸續(xù)的被宮侍領(lǐng)出了大殿。 林蒙出來的不算晚,卻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無他,太緊張了。 只是,路上,卻見到了太子的馬車,還看到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過去。 “看路!” 莫云染只是想要出來逛逛,沒想到這人差點撞了自己! 林蒙回過神來,看著她那明顯的女扮男裝的樣子,連忙道:“抱歉,抱歉!” 安諾萱不在京城了,莫云染又不愛和那些商賈之女以及大小姐在一起玩,所以十分的無聊。 本想著,要不要回去和母親說說去邊塞看看,哪怕見不到安諾萱也得給她帶些好東西去的莫云染,看著林蒙穿著儒衫,想到今天的日子,忽然道:“你是殿試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