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世界之中,只有無盡的凄慘叫聲,伴隨著刺目的血紅,和一個個前赴后繼的身影。 安諾萱站在原地,只是這么看著,心臟就在猛烈的抽痛著,像是有一雙網死死的捕住了心臟,網上面帶著針尖,細細密密的,喉嚨中都涌現出一股酸楚,更咽難言。 安諾萱再一次看到了男人,是那個在時空深淵之中曾經見到的器靈的前主人,比起時空深淵之中的他來說,這里的他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那一頭烏發已經變的全白,皮膚上布滿了傷痕,臉上還帶著斑斑血跡,那是因為血跡太多又沒能及時擦拭而染上的,皮膚白一塊紅一塊的,看起來有些駭人。 他站在半空之中,身后是一群身著紅色長袍的人,那紅色長袍透著股詭異說不清是原本的紅色還是被血染成的紅色。 男人一手撐起,狂暴的靈力在他手中盤旋而后直沖云霄,對準了天上那個窟窿。 他的身影對于地面上的人來說格外的高大,打斗的聲音逐漸的消散,人們也在慢慢的倒在地上,凄慘聲音逐漸的消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太陽起起伏伏,月亮升起又再次浮現,一直到世間在沒有了光亮,被黑暗所籠罩,只剩下男人的身影,依舊那么的高大。 那些紅袍人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是什么容顏,他們站的位置很巧妙,似是個奇詭的陣法,每個人的手都在往前用力,最后凝聚出強大的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傳到了男人身上。 黑暗之中,寒風呼嘯,刺骨的寒冷撲面而來,安諾萱打了個寒戰,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這里竟然沒有了一丁點的聲音,寂靜的只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男人還在原地,紅袍人也還是那個位置,剛剛那些激烈的戰斗好似只是一場幻境般,可地面上卻還流淌著血水凝聚成的小河,還有著那些殘肢斷臂,以及死不瞑目的眼神。 世間寂靜無聲,好像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冷的讓人心慌,安諾萱抱著自己,提起靈力都無法讓身體上有一丁點的暖意! 她往前走了幾步,明明男人就在前方不遠處,可不管她怎么走,都好似隔著天涯海角,始終無法觸及。 這里情況有些怪,她知道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都是曾經發生的場景,也知道她應當是無意中被帶入了什么幻境之中,可卻找不到出去的辦法! 鳳凰不見了,蕭翊和鳳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連昏倒之前看到的北漠長老,都沒有蹤跡。 天高,地廣,山都比尋常見到的要高很多,站在地上,安諾萱覺得自己格外的渺小。 她叫了幾聲器靈,想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在幻境中還是進入了什么地方,結果,如同她預料的那樣,器靈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里就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一般,隔絕了她所有和外界的聯系! 但安諾萱還記得師傅的涅槃,她試圖打開儲物戒,發現連儲物戒也無法運用,只能是神識闖入了某個地方,或是被什么人帶入了幻境之中,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