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徒云天原本只是被傅姿搶白得頭疼,也沒有想過要懲罰她或是責罵她,傅姿那一聲‘爺爺’,其實已經(jīng)將他的怒氣消了大半。 然而司徒驍過來了,祖孫倆就是針尖對麥芒! 司徒云天身為一家之主,旁邊還有這么多傭人在呢,他的威嚴,豈容挑釁? 當下就火了,沉著臉道:“我司徒云天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輩置疑了?!來人!把傅姿——” “你敢!”司徒驍危險地瞇起眼。 司徒云天冷哼:“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如果眼神有實體,祖孫倆早就被對方的眼神殺了五百遍了。 司徒云天大手一揮:“來人!把傅姿,司徒辰,司徒驍,全部帶去祠堂,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探望!” 阿南阿北他們立即沖上來將三人圍攏在中間,跟司徒家的保鏢對恃。 傅姿已經(jīng)拿到了銀針,朝一臉惶恐的司徒辰點點頭:“你放松一點,調(diào)整呼吸。” 司徒辰張了張嘴,傅姿知道他在顧忌什么,皺眉道:“你腿都快廢了還管那么多干嘛?就不信你等會暈過去了,他們還敢把你關(guān)祠堂!如果司徒家的規(guī)矩這么森嚴,你至于會被幾個傭人欺辱嗎?!” 司徒辰一頓。 司徒家的規(guī)矩有多森嚴他很小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他八歲那年,父親將司徒明接了回來,司徒明指使傭人揍了阿單,他氣不過,掄了司徒明幾拳,因為身體虛弱,反被司徒明推進了水里,當天晚上就發(fā)起了燒,結(jié)果父親不顧他正在高燒,愣是將他關(guān)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 他無數(shù)次期望爺爺會來救他,或是父親來看他一眼,可惜直到他暈過去,也沒能盼來父親和爺爺,醒過來后,只有冷著張臉的司徒驍。 司徒驍指著一條大狼說,想活命很簡單,要不就夾緊屁股做人,要不就做一條狼崽子,誰動咬誰。 他想過了,他做不了狼崽子,他只能夾緊屁股做人。 當時司徒驍只是笑了笑,并沒有任何鄙視他的意思,但目光里的憐憫,比鄙視更令人難受。 很多年后,他終于讀懂了那種目光,它叫:怒其不幸,哀其不爭。 司徒辰跌進了回憶里出不來,傅姿輕敲了一下他的腿骨,他疼得嘶的叫了一聲,神智瞬間回籠。 傅姿寒著臉:“倒數(shù)十秒,我要行針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