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好意思,我不想拼桌。” 不滿地皺眉,鐘澤山的語氣帶著幾分被打擾的冷厲,道:“空位還有很多,請這位女士換個地方。” “噓——” 如玉的食指豎在紅唇邊,阮寒星沖著他壓低了嗓音,牽唇一笑:“我不想打擾鐘先生每個月一次的珍貴時光,不急,我們晚點再談,好嗎?” 鐘澤山的眸光陡然冷厲,帶著幾分警惕如電般刺過去。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阮寒星,對他的防備和敵意恍若味覺,面帶著淺淺笑意,認真地傾聽著鋼琴演奏。 她的坐姿隨意又優雅,不像是置身平價西餐廳,更像是在什么優雅的演奏會現場。 在這份人間煙火氣中,開出一朵凜冽的明艷花朵。 大約知道短時間內沒辦法將她趕走,鐘澤山皺緊了眉頭,不再理會她。 三個小時,似乎只是一晃而過。 穿旗袍的女人,重新起身向著大家躬身行禮,拿起導盲棍。 猶如從上個世紀的油畫中走出來的剪影,優雅地退場。 “鐘先生,您該去送花了。” 阮寒星抬手提醒:“再不去,這位女士就要離場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滿帶著探究。 鐘澤山終究舍不得浪費這樣一點時光,快步跟了上去,攔在了那位女士的面前。 “又是你。” 恍若有所察覺,女人停下腳步,輕笑一聲。 似乎在跟一個老朋友寒暄:“今天晚了一些,我還以為你沒有來。” 鐘澤山不語,沉默著近乎貪婪地看著她,似乎能看透那擋住面容的寬大帽檐,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他不說話,女人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她笑著試探地伸出漂亮的手,掌心向上:“今天也是來給我送花的嗎?” 木塑似的男人,這才終于有了動靜。 鐘澤山將手中的花束遞過去,動作小心而又珍重,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接觸到她,讓她以為自己過于輕浮想要占便宜。 女人也習慣了這個存在感近乎虛無的男人,低頭聞了一下花香,笑道:“又是風信子。謝謝,謝謝你十幾年來如一日的支持。” “真可惜,我看不到花的顏色,不然,我或許會知道你給我送風信子是想表達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