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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了頓，像是有些哽咽。

    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推著樂樂的后背催促道：“樂樂，你聽到了嗎？你有救了，還不快點謝謝阮小姐。如果不是阮小姐，你該怎么辦才好……你才十歲啊……”

    十歲？

    這個十歲的孩子，看起來真的是又瘦又小，明顯吃盡了苦頭。

    個頭看起來也就六七歲大的樣子。

    樂樂抿著小嘴唇，臉上顯露出跟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倔強。

    一雙狼崽子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阮未思，有些泛紅，一言不發。

    不僅沒有感激，反而像是帶著點兒怨恨。

    瘦小單薄的肩背，被中年婦女推了一下又一下，踉蹌了兩下。

    他非但不肯往前走，還死死地扣住墻壁，稚嫩的童音里帶著說出的執拗：“我不！”

    “你這個孩子，怎么回事兒？！”

    中年婦女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緊接著勉強擠出個笑容，略帶諂媚地道：“樂樂曾經被拐賣過，經歷太多，對大人很有防備心。他的性格一直陰暗偏執，在院里跟大家的關系都很生疏。阮小姐，您別在意。”

    “沒關系，這不是他的錯。”

    阮未思眼底也有幾分不滿，轉而露出天使般善良柔軟的笑容。

    她躬下身，溫柔地直視著樂樂的眼睛，輕聲道：“樂樂只是因為受到了太多傷害，還沒有辦法信任我對不對？沒關系，姐姐相信，早晚有一天，樂樂會把姐姐當成好朋友的。對嗎？”

    樂樂的劉海有些長，抬起眼看著她的時候，眼底顯露出幾分陰郁。

    沉沉的沒有說話，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是跟年紀不符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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