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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的女兒雖然略有些驕縱，卻也懂事明艷，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們失望，樊婉晴心頭卻涌動著更大的怒火。

    “我變成什么樣了？明明是你們變了！程珉這么好，你們干脆讓他當(dāng)你們兒子得了！”

    攥緊拳頭，她的眼淚忍不住掉出來。

    為什么，明明是她的父母，卻總是護著一個外人？

    她才是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們面對她的時候只有批評和訓(xùn)斥，對著程珉?yún)s滿臉慈愛。

    她比不過天資聰穎的妹妹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一個外人都比她更受歡迎是嗎？

    這還是她的家人，那還是她的家嗎？

    樊婉晴越想越氣，咬著牙脫口道：“你們只在乎你們自己和你們的臉面，在你們的心里我算是什么？我就是沒有自己靈魂的木偶，就該聽你們的話，被你們當(dāng)成聯(lián)姻的工具！”

    這話未免太傷人了。

    程珉的眼中閃過隱晦的笑意，很快被鏡片的光芒遮擋。

    他的臉上露出焦急，忙不迭地道：“婉晴，快跟樊伯父和樊伯母道歉！你怎么能這么說？樊伯父和樊伯母對你是拳拳愛女之心，就算你不領(lǐng)情，也不該說出這么傷人的話。”

    “你，你這個逆女！”

    樊總的手都在顫抖，臉上的肌肉震顫，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和樊夫人這段時間苦心孤詣地對著程珉好，幫扶程家的生意，到底是為了誰？

    作為商人，屢次去做虧本買賣，不顧利益地幫助程珉，又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為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樊夫人的眼淚忍不住掉出來，揪著胸口的衣服難過地道：“婉晴，你這是在剜媽媽的心……你怎么能這么想？”

    樊婉晴抿緊唇瓣，垂下眼擺出倔強沉郁的姿態(tài)，遮住眼中閃過的后悔。

    她其實有些愧疚，卻還是竭力握緊拳頭，不肯露出半分。

    仿佛只要自己軟化一些，就是認(rèn)輸了一般。

    樊總失望到了極致，抬手拍了拍樊夫人的后背。

    “你也已經(jīng)長大了，要怎么想，我跟你媽媽控制不了。”

    他像是蒼老了許多，沉聲道：“我們?yōu)槿烁改福瑔栃臒o愧。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

    他頓了頓，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我找人算過了，明天也是個不錯的日子。你跟程珉，明天就去把證領(lǐn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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