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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看應該千刀萬剮！”

    ……

    一道道憤怒的聲音，從周圍不斷的傳入。

    “哈哈哈哈……好！說的好！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你們也知道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未等王廉做出最后判決，老者卻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神色悲痛，時而憤怒，仿佛回憶起了什么極為痛苦的事情，緩緩開口。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屁話！想當年，老夫何曾不是與你們一樣，一對兒女承歡膝下，其樂融融！可結果呢？這世道何曾給過老夫活路？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晚，我女兒被他們活活吊死在樹上，我兒子被他們挖出心來下酒，他們才四五歲啊！這幫畜生，他們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說到這里，老者單拳緊握，指甲幾乎嵌入肉中，他咬牙切齒，雙目通紅，卻欲哭無淚。

    “告官！告官！直娘賊，去他媽的官！官匪勾結，哪還有什么公義可言？若不是遇到師父，我早就死了，老天留我一條賤命，就是為了讓我復仇。

    你們說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可是那幫畜生呢？他們殺完人以后，依舊活得好好的，依然逍遙快活，他們得到應有的懲處了么？

    好人不長命，惡人活千年，向來如此！雖然后來我親手殺了這幫畜生，但是我仍覺得不快活。他們是死了，可是我的兩個孩子，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所以我發(fā)誓，我要做惡人，做天底下最狠最惡的人，我要讓別人也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老者一口氣，將心底的秘密全部吐露了出來，一時之間，只覺得無比暢快、無比輕松。

    從他的敘述當中，盧湛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這背后的故事，他不僅愈發(fā)憤怒，這都是什么三觀？

    看他的模樣，這件事必然埋藏在心里多年，積聚成心結，直至此刻，才終于有機會說出來。

    他的怨念業(yè)障：子女枉逝，一夜成魔！

    在這一刻，算是得到了最好的解答。

    “照你這么說，你的子女被強盜所害，便可以把怨念發(fā)泄在他人的子女身上了？那你這么做，又與殺害你兒女的那幫畜生有何不同？”

    老者盯著盧湛，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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