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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啞口無言。

    這殺人剝皮，本是惡行啊。

    然而開倉放糧，救濟災民，的確是天大功德。

    但這能混為一談嗎？

    沈浪無法判斷。

    老頭繼續道：“還有，良善之家，修橋鋪路，遇災捐款，見難相助，三代如一，結果娶了個惡毒媳，私通奸夫，毒殺公婆，囚禁虐待丈夫，我殺她奪皮，算不算替天行道？”

    沈浪繼續沉默。

    老頭似乎來勁了，又道：“有女家貧，幼年被賣青樓，半生凄涼，自籌錢財，贖身為良，隱居鄉里，本欲了此殘生，見貧困人家，代代窮困，命運反復，念及己身，心生憐憫，在村里開設私塾，不收分文，幫助各家孩童讀書認字，改變命運，卻因貌美，無依無靠，村民心生惡念，一夜之間，折磨半死，還想送去青樓，賣錢平分。我剝了全村人的皮，你說，這有沒有錯？”

    沈浪目瞪口呆。

    這人間慘劇，這么多的嗎？

    “小子，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人心歹毒，真的是毫無底線，比起妖魔鬼怪，這人心才是最可怕啊。嘿嘿，老子就是見多了這些，覺得做人沒意思，就化身妖魔，還別說，老子殺了多少人，但依舊能逍遙自在，為啥，因為死于我手之人，都是惡人，壞人，喪盡天良之人，老子殺人，功德無量。”老頭說起來，義正言辭，一臉傲氣。

    沈浪點頭：“雖然殺人不好，但是前輩，我給你點贊。”

    “那你想不想學？”老頭瞥了一眼沈浪。

    沈浪微笑：“不學。”

    “嗯？為什么？”老頭好奇的問。

    沈浪道：“我若見惡行，直接挫骨揚灰，撕魂裂魄，讓他永不超生。”

    “嘖嘖，這想法很解氣，但天地是公正的，在它眼中，沒有好人壞人的區別，你殺人，必然會有殺孽纏身，沒有功德護體，早晚翻車。”

    “那又如何？我只求行得正，坐得直，不服來戰。”

    “好，就喜歡你這硬脾氣，小子，我看你不錯，我這扒皮秘法，就傳給你了，你也不要拒絕，你不修行，但也不要讓它斷了，我不敢亂傳，是因為害怕所托非人，最后卻成了惡人的工具，那我百死莫贖，你小子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不是啥好人，但是你肯定不是壞人，我托付給你，希望你如果遇到和我一樣的人，就傳給他。”老頭突然正色開口。

    沈浪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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