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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會這么痛？

    韓立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人抽絲剝繭了一樣。

    仿佛萬蟻噬心，被人千刀凌遲的劇痛傳來。

    那是一種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痛苦。

    韓立只感覺，在他催動素裙女子傳授的法訣抹除命魂后，渾身的氣血都在倒流，全身的毛孔好似炸開了一樣。

    即便是自身的意識在靈魂的深層處。

    韓立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漏斗。

    原本是密封性極好的水桶。

    而此刻，就像是一個破了大洞的水漏。

    無論有再多的水流進來，都會無法留住的漏出。

    與此同時。

    在他的靈魂深層次中。

    卷縮在一處的小黑蛇命魂，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樣。

    在韓立的視線中掙扎，發出一聲聲的嘶鳴低吼。

    似乎在質問韓立為什么要這么做一樣，為什么要抹除它的存在。

    “對不起了小黑蛇，我需要讓上蒼古神木取代你，但是你會以另一種新生繼續幫助我。”

    韓立望著掙扎的小黑蛇命魂，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忍，很快就消散而去。

    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而且，命魂的抹除取代一開始。

    就根本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只見，在小黑蛇命魂身上，有一道道與韓立同源的能量被抽離。

    每抽離出一道。

    韓立就感覺靈魂撕裂的感覺增長一倍。

    但同樣的，韓立看向上蒼古神木時，強忍著痛意咧嘴笑著。

    因為從小黑蛇身上抽離的能量，都被他送入了上蒼古神木中。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后。

    韓立終于將小黑蛇命魂的能量完全抽出。

    而小黑蛇命魂，也像是耗盡了全力的哀嚎一聲，在韓立的目光中，轟然破碎。

    化作一道道黑紫色的光點，猶如光雨落在不遠處的上蒼古神木上。

    剎那間。

    韓立感覺到體內升起一陣暖流。

    原本因為剝離了小黑蛇的存在后，仿佛漏斗一樣的身體似乎得到了補缺。

    轟的一聲。

    韓立如同大夢初醒的倏然被強行退出靈魂深處。

    而在他的身后。

    一道混混沌沌的畫面衍生，有一株生長在混沌世界的古樹撐起天地，無數的枝葉簌簌搖曳。

    起初。

    古樹上，本是枝繁葉茂。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結出了一枚深黑色偏紫的果實。

    隱約中，韓立似乎與之締結起神秘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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