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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沒錯，是倭國人干的。”

    我點了點頭，隨即神色凝重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賴長空。

    此時他已經氣若游絲，將要進入彌留之際。

    終究還是救不了他這條命。

    “我身懷蠱中之王的金蠶蠱，也沒有辦法將他身體里面的的毒蟲給驅散出來嗎？”

    我又有些不死心的問了苗玉婷一聲。

    “金蠶蠱的確是蠱中之王沒錯，但這萬毒蠱，可是被稱為毒中之最，一旦你驅使金蠶蠱進入他的體內，必然會讓那些毒蟲受到威脅，到時候他們就會全部鉆進心臟，萬蠱噬心，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苗玉婷說著微微嘆了口氣，顯然也是沒有辦法。

    而賴云雀聽到這里，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此時她早已不再是豪橫霸氣的賴家二小姐，只是一個脆弱的小女人，那淚眼婆娑的樣子，簡直無助極了。

    “不用難過，我心愿已了，若不是憑一口氣硬撐著，早就入了黃泉。現在只等我散去一身修為功力，便可脫離這人間疾苦，踏天而去，你應該為我感到欣慰才對。”

    賴長空忽然神采奕奕的看著賴云雀說道，眼神中也剎那間有了光澤，給人的感覺仿佛要好起來了似的。

    但我知道，這只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果然很快，賴長空的眼神就重新黯淡了下來。

    接著他的身體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程度，不可思議的萎縮了起來。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散功吧！

    傳說中那些武功修為極高的人，到了臨終前都會有散功這個環節，沒想到第一次親眼所見，竟然是賴長空臨死之際。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賴長空的身體整個直接縮小了一圈，兩邊太陽穴以及眼窩都深深的陷了下去，身上皮肉嚴重縮水，活脫脫一具木乃伊似的。

    “爸......”

    賴云雀看到這里，一下子撲到賴長空的身上哭了起來。

    “他就是借了副皮囊而已，如今還了，倒也算是解脫了。”

    我拍了拍賴云雀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哭了很長時間，賴云雀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我們也開始張羅賴長空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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