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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說：“我跟她說起義和團的弊端，力不能聚且龍蛇混雜，事不能成反害百姓，清廷也只把他們當?shù)蹲邮梗坏┭笕税l(fā)難，絕路就在眼前。她心灰意冷，決意南下。”

    陸定忍不住道：“我雖然沒接觸過他們，但報紙上端倪已顯。八國聯(lián)軍從大沽口登陸至今，官軍沒見怎么抵擋，多是義和團與洋人作戰(zhàn)。”

    陸恒微微點頭：“野心家將之作刀，用過了必定毀之。所以我告訴林黑兒，他們沒有希望。她就問我，那希望在哪兒。我說在南方。”

    他道：“滿清的根基在北方，滿清統(tǒng)治越嚴密的地方，越守舊；而南方與洋人接觸最早、最深，如果要有不一樣的變化，那會一定從南方開始。”

    陸定聽了，不禁深以為然：“賢弟說的有道理。如果要有嶄新的變化，一定發(fā)自于南方。”

    陸恒笑道：“她想要看看...于是安頓好她的那些姐妹之后，便帶著幾個最親近的跟我一道來了上海。”

    又說：“因著我要去贛西，到上海的第二天便與她分別。因此不知道她落腳何處。”

    陸定已是了然。

    便問：“那賢弟這次尋她，用意何在？她身份畢竟見不得光。雖然在洋人出兵之前她便已南下，可她的名字，仍在海捕文書之上。我估摸著，這次又要簽個條約了，在朝廷服軟之后、簽訂條約之前，無論清廷還是洋人，對義和團都必殺之而后快。”

    言下之意，讓陸恒離這些人遠些。

    陸恒道：“我在報紙上看到王正誼的消息，打算找林黑兒商量一二；我對王正誼前輩極是敬佩，且王前輩于我有恩。現(xiàn)在他有難，我不能不做點什么。”

    陸定吃驚道：“賢弟還認得王正誼？！”

    陸恒道：“我很早就知道王前輩，要說認識，也是前年的冬天。王正誼前輩的品行我是極敬佩的，他雖然是練武的，但他的思想，也是進步的。”

    陸定道：“我知道王正誼與譚復生為友，譚復生我也極敬仰，王正誼能與譚復生為友，必有其過人之處。不過賢弟如今在上海，而王正誼在京津，你要怎么做才能幫到他呢？”

    陸恒笑了笑：“出錢或者什么的，都可以...不過我因著理念或者其他什么緣故，與王正誼前輩漸少聯(lián)系，便想幫他，也無從下手。”

    頓了頓：“所以我找林黑兒。她和王正誼前輩也是舊識，同為義和團中的一份子。通過她，大概可以幫到王正誼前輩。”

    陸定了然：“這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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