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說陸恒這次南行,收獲很大。 不是虛名,‘千鈞先生’、大英雄之類的。 是新點亮了一顆星辰。 ——第四種地煞之術——壺天! 自服食之術、斬妖之術、醫藥之術之后的第四種,壺天之術。 正所謂:袖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所謂壺天之術,本根上來講,是宇空之道。上下四方曰宇,宇空,即為空間。壺天之術,便是開辟空間、營造洞天的道術! 那小說話本里,譬如說的袖里乾坤,便是這壺天之術的一種演化。 這顆壺天星辰,是陸恒護著中山先生完成看望母親、與會十三省同盟會分會長之后點亮的。陸恒推平了英國佬在港島陸地上的力量之后,第五顆星辰也已微微發亮,還沒徹底亮起來,但已知道是什么了——通幽。 此外,早先已有些亮光的天罡大神通移星換斗而今亮度也提升了不少。 且不多言。 壺天之術點亮之后,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在陸恒體內蘊化出來。這股力量玄之又玄,空蒙透徹,不可捉摸。 北歸的這段時間,陸恒一直在暗暗體會它。 它便是一點宇空之力。 這點宇空之力完全受陸恒的控制。只要陸恒愿意,可以將之分化身體的任何部位、甚至外在物品之上,念頭一動,即可開辟出一個獨屬于他的空間。 但陸恒并未立刻使用它。 而是加以諸般體悟——這宇空之力,照著陸恒的想法,當不止開辟空間這么單一。他這段時間的體悟、實驗,漸漸摸索出一些用法來。 比如在趕路的時候,將之與身法結合起來,能夠達到真正的縮地成寸的效果。 比如在戰斗的時候,將之運用,一拳打出,拳頭直接跳過一段空間距離,出其不意的擊中目標,令人防不勝防。 飛劍刺殺也可與之結合,在空中閃爍跳躍,更令人難以防備。 陸恒深知宇空之力的妙用絕不止于此,可惜,似乎是世界所限,他絞盡腦汁,無論怎么實驗,都無法展現諸如‘傳送’‘撕裂空間’之類的強大偉力。 世界所限。 天大地大嘛,有什么辦法呢? 陸恒只好停息了對宇空之力更深層次的挖掘。 他將這道宇空之力分化入掌心,本根留泥丸,于掌心開辟出了獨屬于自己的空間。 這個空間剛剛開辟出來的時候,很是狹窄,只有三尺見方。但成長很快。開辟不到三天,便已成長到一丈見方。 陸恒北歸之后,在皂山鎮半個月,掌心空間成長到十丈見方,才漸漸陷入停滯狀態。 陸恒知道,是自己的硬件條件不能滿足掌心空間的繼續成長。 掌心空間依托于陸恒本身,陸恒越強大,掌心空間成長越快。同時,以真炁不停歇的祭煉,可以增強掌心空間的強度。 壺天之術開辟出來的空間限制很少。可以裝死物,也可以裝活物。因為這玩意兒的終極目標,是洞天! 而道家所言的洞天,是一方完整的世界。自然不存在死物活物的問題。 當然,暫時而言,陸恒的掌心空間,相當于一個巨大的隨身包裹,以及可以對各種搏殺之術加以加持。更多的作用,還無法體現,更不能作為一個世界來看待。 要建造成一個世界,需要很多很多的條件。需要納入五行本源、引入時間潮流、劃分陰陽奧妙、定鼎法則格局... 這些都不是陸恒現在能做到的。 但好處已足夠大。 譬如那條平時不方便攜帶的大槍,現在就可以放在掌心空間里。需要的時候,念頭一動便可拿出來殺人取命。飛劍亦是如此。 以后走到哪兒都打空手,什么東西都可以放在里面。 十丈見方,并且還在緩慢成長的空間體積可不小。相當于一個十丈多直徑的球體。至少對個人而言,承載一些隨身物品綽綽有余。 眼看年關將至,這一年,陸恒一家如往常一樣,打算到蘇州過年。 正將成行,卻有來訪者登門,是茅山派的林九英林師兄。 陸恒還以為先前說的出海扒根兒的事成了,不禁有些吃驚,道:“這么快?!” 早先還說開年之后可能才有消息,現在就有了? 林九英微微搖頭:“非是出海之事。” 陸恒引他進屋坐下,丫鬟奉了茶水,林九英抿了一口,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他是追蹤敵手而來。 “上回與陸師弟別過,不兩日,廣州城里便相繼發生了幾起駭人聽聞的慘案。”他道:“起初我也不知,還是黃飛鴻黃師傅來求援,我才知道。” 廣州發了慘案,接連有幾位孕婦被殺,胎兒被取走。原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罪犯,但廣州的巡捕查來查去,卻沒查出個所以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官府便寄希望于廣州的地頭蛇,幫派、武館之類的。黃飛鴻在民間極有聲望,又掛了個廣州水師教頭的名兒,他又是個熱心腸,得知此事,自告奮勇,發動自己的關系,要把那窮兇極惡的罪犯逮出來。 黃飛鴻是廣東的武術大師、醫術大師,名聲廣大,很多人愿意為他奔走。可這一奔走,便奔出事來了! 某洪拳武館的弟子在追查此事之時,命喪小巷,被殺了七八人。更關鍵的是,這些死者,死法不尋常。 不是刀劍所殺,亦非拳腳所殺。其死狀如干尸,渾身上下沒有傷口,但皮肉枯竭、渾身蜷縮,仿佛放到火爐里烤過一遭。 黃飛鴻醫術高深,查看過之后,得出結論,這些人是精元枯竭而亡。 他立時知道,這事不尋常。 從未見過這等死法的,黃飛鴻覺得異常棘手。 他認識林九英,隱約知道這世上有非同尋常的存在。于是忙不迭去了林九英道觀,向他求援。 林九英聽了黃飛鴻的敘說,立時知道,不是普通案件。多半與非凡存有干系。 “我與黃師傅馬不停蹄趕到廣州,在巡捕房的停尸房里看過那幾具尸體之后,我斷定,必是修行中人所為。” 他說:“那幾個死者是被某種邪門歪道手段強行吸走了精元而亡。我起初以為是吸血鬼,但其通體無傷,沒有咬痕,而且吸血鬼殺死的人,雖然也呈干尸狀,但不會像火爐里烤過那般焦黃。” 陸恒凝神傾聽,道:“那依師兄之見,當是哪一路的修行者所為?” 林九英微微搖頭:“我見識淺薄,當時看不出來。” “不過。”他頓了頓:“我以紙鶴尋機之法,攝了尸體上留下的氣息,卻是尋著了作惡的人。” “哦!”陸恒笑了起來。 就說嘛,茅山派可不是好相與的。若說正面硬剛,拳腳相對,茅山派未必厲害。但茅山派的手段極其豐富,各種符箓可以應對各種狀況。 “但我沒能拿住他。”林九英嘆了口氣:“此人身材矮小,渾身裹著黑袍,我沒見著他面孔。倒是切身體會了一下,那些死者為何而死——此人修成了某種邪門真炁,擊之于人,便可將人的精元氣血一撲而空,十分兇惡。” “我尋著他,與他斗了一場。隨后一路從廣州追到贛西,與之斗了三場,拿他不住。此次來見陸師弟,是我追到了鵝城,失了他蹤跡。想到師弟也在這里,便求援來了。” 陸恒心下了然,卻微微皺眉:“這么說,此賊如今躲藏在鵝城范圍?” 林九英道:“我是前天晚上最后一次與他交手,彼時已入鵝城境內。從前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我尋了一路,沒找著。或一半藏在鵝城,一半已是逃離。” 陸恒道:“師兄紙鶴尋機也逮不住他了?” 林九英道:“他已有防備。” 陸恒覺得有些棘手,道:“若說廝殺,我自不落于師兄之后;但若說尋人,我不及師兄萬一。” 他想了想:“這樣,我于鵝城縣令陳魯有些交情,這便與師兄去見他。發動官府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出來。” 林九英也別無他法,道:“看來只能如此。” 他有些憂慮:“似這等邪門歪道之法,往往掀起狂瀾,害人無數。若不能及時找到此賊,我怕有更多的受害者死于其手。尤以孕婦、嬰兒,多被他傷及一人,我心中便多一份愧疚!” 又道:“且邪門之法,進境極快。雖有種種隱患,若教他得了時間,轉眼強大起來,更不好對付啊。” 陸恒也察覺到了里面的隱患,道:“那我們馬上去鵝城。” 陸恒立時給宮蘭幾個女人交代了一聲,即與林九英直奔鵝城而去。 也不坐火車,兩人腳程比火車快。不多時,便到了縣成。 至縣衙,早有人見陸恒來,認得他,忙把他請了進去。 陳魯正在辦公,見陸恒與一個道士登門,不禁奇怪,道:“千均先生怎有閑暇到縣衙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