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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羽田點了點頭：“若梅打電報說過?！?

    陸恒道：“他是與我擺明了車馬?！?

    說：“當初我便十分不喜他，只是當初心態(tài)與現(xiàn)在不一樣，瞻前顧后，放過他一馬。說實話，一直有些縈繞于心。這次他既然來招惹我，正好一并跟他算了總賬。”

    正說話間，丁連山來了。

    丁連山之前在外圍，沒大看清楚怎么回事。等聽到議論紛紛說千鈞先生如何如何，知道了結(jié)果，這才忙不迭趕過來。

    見面，自是一片歡喜。

    便接著之前的話茬，陸恒說：“他搞出個北洋系，架空清廷掌握權(quán)柄，知我在港島保了中山先生一回，心中既憂且慮，大抵還有洋人的因素在其中，這才與我撕破臉皮。我自然不慣著他。”

    旁邊冷清秋忍不住插了句嘴巴：“袁宮保與洋人勾結(jié)，坊間傳聞，他為了得到洋人的支持，暗中賣國。聽說革命派的志士已經(jīng)盯上他了?！?

    陸恒笑道：“其實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搞暗殺么...行刺，便我自己行刺慈溪，主要是也為了報仇。無論袁宮保，還是革命派，若真有心為這片土地做些什么，搞暗殺不如好好搞民生，玩行刺不如好好做軍隊。”

    他笑道：“從未有聞說，以暗殺而得天下的?！?

    宮羽田深以為然：“此誠至理?！?

    丁連山也道：“我行走暗處多年，對此是深有體會。”

    他道：“胡子聯(lián)盟里面，一個個兇的很。當初搖身一晃成了官軍，為了爭權(quán)奪利，也互相暗殺。最后怎么樣？落到了姓張的手里！姓張的可沒暗殺過誰，這廝開口義氣，閉口大家，手段行事是胡子里面最講規(guī)矩的，所以他才得了東北?！?

    “那些兇狠的，把暗殺當飯吃的，現(xiàn)在哪兒去了？全死了?！?

    旁門左道，怎能綻放光輝？！

    一時間說了很多。

    宮羽田嘆道：“東北是回不去啦。姓張的沒把咱們放在眼里，他與袁宮保有利益勾結(jié)。袁宮保才這么容易把咱們抓到京師來。這次，非得南下不可?！?

    陸恒點點頭：“岳丈，張胡子那兒，要不要我去給他打個招呼？”

    宮羽田失笑，想了想，卻搖了搖頭：“沒有必要。說穿了，咱與張大胡子之間，其實也不存在什么恩義，就當初糾合胡子聯(lián)盟出了幾分力。張大胡子兼并其他各路胡子的時候，來找過我，我沒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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