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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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糖畫,徐梔舔了口,發現好膩,隨手遞給陳路周了,怊悵若失地說:“哎,原來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長大就不喜歡了。”
陳路周一手牽著她,一手拿著她的糖畫,也沒吃,穩穩拿在手里,低頭看她一眼,知道她想說什么,笑笑,嘴角始終揚著一抹弧度,只要看一眼她,那弧度就沒下去過,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聊著,“不舒服了?”
徐梔搖搖頭,同他慢悠悠地走著,路燈在頭頂,昏一盞,亮一盞。
徐梔邊走邊晃他的手,大力晃著,苦笑了一下,仰頭自我疏解地嘆了口氣,說:“也不是,就是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吧,一下子進來兩個陌生人,生活習慣和方式都改變了。我爸以前去松柏路只是為了給我買酥餅和糖畫,現在他去松柏路,是為了給韋林買漫畫書。但是后來想想,我爸一個人在這邊,發燒可能喝水都沒人給他倒,住個院還要請護工,我這點情緒真的太自私了。”
整條街道繁華如故,車輛見縫插針地橫停,巷子里的風依舊帶著潮腥味。沿路行人匆匆,有人遛狗,有人推著嬰兒車,還有幾個大爺熱火朝天地在公園口下著的象棋,草木崢嶸,萬象更新,新人勝雪,舊人如夢,年復一年。
……
臥室里沒開燈,兩人還在聊。
“回去就不能這么……”
“嗯?”他眼神混亂又迷離。
徐梔隨手撈起床邊的枕頭氣息破碎地砸在他腦袋上,“我說,回北京,咱倆要好好學習!”
他伸手去床頭柜里摸東西,兩腿跪伏在她身旁,一邊笑著低頭拆,一邊還挺正兒八經,那東風吹馬耳、無動于衷地神情,跟此刻做的事情完全判若兩人。完全就一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賬樣。
“別回北京了,就明天開始,你也別天天來找我了,咱倆稍微冷靜冷靜。”
“陳路周!”
“我剛剛進門前怎么說的,說了今晚好好看會兒書,不親的。”
“親一下怎么了?”
陳路周笑得不行,兩手撐在她頭兩旁,眼睛深處藏著一抹從未有過、別有深意地調侃,明知故問地在她耳邊低聲使壞:“你說怎么?嗯?今天要不換個?”
換個什么換個,徐梔白他一眼。
下一秒,徐梔驚呼一聲,被人騰空抱起,她伏在他身上,陳路周靠著,兩手扶在她的腰上,浪花淺淺打過來。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那浪花時急時緩地拍打在海面上,烈日灼灼的霧氣似乎要把人體內的水分蒸干,她像條渴水的魚,仰著頭,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兩人沒再說話,眼神目不轉睛、沒完沒了地碾磨盯著彼此。
她發現陳路周一旦浪過一次之后,就開始徹底沒正形了。
徐梔險些哭出來,“陳路周!”
他抬頭,神色頓時一慌,立馬停下來,去抱她進懷里,哄著摸她的頭,“對不起,對不起,疼了?”
徐梔實在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受,欲哭無淚:“也不是,就說不出來。”
“到了?”
少年吊兒郎當地靠在床頭笑,眼神直白又混賬。
徐梔莫名耳熱,心跳慌張,忍不住掐他:“你呢?”
“沒,“陳路周抬手去摁了下床頭的手機,側過頭看了眼時間,拿起給她看,神情倨傲又覺得她好笑,“才幾點啊?”
徐梔嘆了口氣,去摸他頭發,極盡溫柔地順了順毛,手法跟摸小狗如出一轍。
某人不滿地嘖了聲,靠在床頭,笑著躲了下,“摸狗呢你。”
“陳路周,你怎么這么好看。”徐梔捏他下巴頦兒,干凈,線條流暢。
“沒你好看,”他下巴往下意氣風發地一點,沒個正形地說,“你要不往下看看?”
“混球啊你!”
“我讓你看腿。”
“看腿干嘛?”
他靠著,重新把她抱起來,伏著她的腰,緩緩而又溫柔,“你男朋友有一雙看起來還算健全的腿,不出意外,應該還能用六十年。”
“然后呢?”
徐梔低頭看著他,前幾天剛剪的頭發,更襯眉眼英俊利落,浪從四面八方打過來,她驚了聲,在那激奮的海浪聲里,夾雜著男人朦朧難忍的喘息,“以后不管是松柏路,柏松路,他去就行了。”
“徐梔,我是你的。”
*
那幾天,徐梔和陳路周白天去醫院,晚上從醫院附近散步回來,慢慢悠悠地走回家,兩人在門口磨磨蹭蹭地猶豫好久,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然后彼此深深地嘆一口氣。
再三聲明,嚴厲警告,痛定思痛。
“說好了啊,今天真只看書。”
“誰不看誰是小狗!”
“誰先動嘴誰是小狗!”
“好!一言為定!”
但死不悔改。
徐梔:“啊!”
陳路周:“輕點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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