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特倫頓,一棟標準的美式社區住宅內。 一對中年白人夫婦,看著兒童房內,抱著塑料娃娃安詳入睡的女兒,相視一笑,輕輕關閉了房門。 房門關閉后不久,漆黑的房間內,被小女孩環在懷里的塑料玩偶,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輕輕地掰開小女孩環抱著自己的手臂,爬出兒童床的圍擋然后跳下,躡手躡腳地走到拼接泡沫爬行墊上,按開了臺燈。 臺燈的光芒照在爬行墊上,這里凌亂地散落著小女孩的畫紙,上面全是童趣的涂鴉。 塑料娃娃找出一張白紙,拿起一根蠟筆,思考了片刻,模仿起小女孩的涂鴉,開始在白紙上涂涂抹抹起來。 …… 第二天清晨,將尚在熟睡的女兒托付給了保姆,中年白人夫婦驅車前往上班地點。 市區里,狹窄臟亂的巷道,一排舊城區里的紅磚老房子,不起眼的招牌上寫著某某裝修公司,看起來非常冷清。 夫婦倆提著公文包,走進這家小公司,和保安微笑點頭致意,熟門熟路地穿過前臺和通道,走進一間普普通通的空房間,丈夫伸手按了一下墻壁上一個不起眼的按鈕,墻壁忽然裂開,露出一個科技感頗強的金屬設備,夫婦倆分別依次驗證過瞳膜、指紋和聲線以后,旁邊墻壁裂開一個大口子,里面是電梯廂。 夫婦倆人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 電梯一路下沉,不知道沉到了什么地方,電梯門再次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明亮寬敞的圓形大廳,銀灰色的金屬裝修,整體是科技現代的風格,各式各樣衣著打扮的人在里面穿行。 夫婦倆走到一個安檢通道口,將自己的公文包放在了安檢閘機上,傳送帶將兩個公文包往x光機里送,自己則穿過安檢門,抬起雙臂接受制服人員的例行搜身和金屬探測。 中年女人在接受安檢人員的搜身時,無意中瞥見了一眼安檢x光機旁,電腦屏幕上的公文包透視圖,微微一愣。 咦? 女兒的玩偶娃娃怎么在我的包里? 負責查看x光機透視結果的工作人員看到這個塑料洋娃娃的輪廓也很奇怪,上班帶個玩偶干什么,不過里面就幾個彈簧,并沒有多余的金屬物體,連發聲器和電池都被拆了,也沒多想,就放過去了。 公文包穿過安檢x光機以后,中年女人走過去將其打開,看著眼前這個都已經被擠壓變形了的塑料娃娃,娃娃身體前蓋著一張皺巴巴的畫。 中年女人拿起畫作一看,一下子捂住了胸口,嘴里低呼道: “ohhh……我的甜心。” 她連忙喊住先一步通過了安檢,正在往里走的丈夫。 “約翰,你過來,你來看!” 丈夫走回來,從妻子手里接過畫作一看,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伸手摟住妻子的肩膀,說道: “親愛的,我們的女兒實在是太可愛了。” “嗯。”妻子連連點頭,說道: “她把她最愛的玩偶留給了我們。” 白紙上涂抹著歪歪扭扭、天馬行空的蠟筆涂鴉,雖然十分抽象,但是身為成年人的兩人還是大概看懂了: 女兒將玩偶娃娃比作自己的守護神,爸爸媽媽打怪獸很辛苦,女兒將玩偶娃娃送給父母,守護他們。 夫婦倆不疑有他,拿著玩偶娃娃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將玩偶放在了工位上,就開始了各自的忙碌。 兩人雖然只是神盾局較低級別的文員,但是日常工作依然繁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情報工作,就是從各種公開的信息中尋找蛛絲馬跡,相反,暗殺、策反、潛伏這些特勤工作,才是情報工作的小頭,即便是專門負責處理超能力和超自然事件的神盾局也不例外。 中年女人沉浸在浩如煙海的文書工作和資料分析之中,時不時還要查閱視頻資料,等工作到下午時,已經頭昏腦脹,去上了個廁所順便接了杯咖啡,一轉眼的工夫,卻沒有注意到,桌面上的玩偶娃娃,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阿普頓步伐輕輕地在辦公桌角和各種金屬文件柜的縫隙之中穿行。 他探頭探腦地從辦公室門內伸出半個頭,在走廊里看了一眼,確定了監控探頭的位置。 看到一個清潔工推著清潔車走過,阿普頓縮回了腦袋,就在小車經過辦公室門的一瞬間,他跳進了裝著拖把掃把清潔劑的塑料籮筐和垃圾桶之間的縫隙里。 坐著清潔車經過了滿是監控探頭的走廊,在廁所門口下車,塑料娃娃拐進女廁所,確認沒有人以后,在殘疾人坑位的馬桶和扶手上接連攀爬跳躍,站到了廁所隔板的頂端,從兜里掏出辦公室里順來的裁紙刀,開始小心翼翼地將通風管道上鐵絲網格四角的螺絲卸下來。 塑料娃娃鉆進通風管道以后,又將鐵絲網格拉了進來,從里面反向蓋住。 阿普頓沿著通風管道往深處爬去。 通風管道里沒有其他諜戰電影里那種什么紅外線探頭和激光射線之類的。 因為狹窄的通風管道根本就容納不下一個成年人在里面爬行,由鐵絲吊住的方形鋁皮管子也承受不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甚至小孩都不行。 但是塑料娃娃可以。 阿普頓在復雜的管道系統中爬來爬去,尋找通往更深處的路徑。 這一路上,阿普頓通過鐵絲網格往下看,看到了天花板上一些偽裝成防火警報裝置的信號屏蔽器和隱蔽攝像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