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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后，我會讓人把你的消息全部撤下去。”

    “噢。”暖暖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頓了頓，她道：“撤我的新聞可以，但是不能夠動別的心思。”

    程清揚了揚眉，低聲詢問：“動什么別的心思？”

    暖暖抿唇，繼續安靜著。

    “你在z市見到那個人了？”

    聞言，暖暖嗤笑了聲：“你不是知道嗎，我還跟他一起工作，他是導演，我是主持人。”

    程清在努力著克制自己的情緒。

    深吸了一口氣，程清在努力的維持自己的情緒。

    “暖暖，你一定要這樣對我說話？”

    暖暖抿唇，“那你呢，一定要這樣干涉我的生活？”

    “我沒有。”程清無比無力道：“媽媽并沒有想要過多的干涉你的生活。”

    “那你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程清無語，對于她自己跟女兒的關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如履薄冰了，每行走一步，都困難無比。

    程清微頓，過了會才道：“我不會再干涉你的生活，至于戀愛，你想談就談，只是…保護好自己。”

    暖暖沉默，呼吸淺了淺。

    記不清有多久的時間了，她跟程清都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程清也從未對她說過這么輕柔的話語。

    一般她們母女兩的見面和對話，要么是程清給錢給她，給她買各種她不喜歡的東西，要么便是無盡的爭吵。

    久而久之，暖暖變得從不跟程清通話。

    偶爾的聯系，也都是靠程清助理的轉達。

    當年程清跟陳潤離婚的時候，暖暖是直接被程清帶走的。

    完全沒有經過法院判決等等，就只是他們兩人商議之后的結果。

    每當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暖暖總歸是覺得難受的。

    ……

    程清那邊還在繼續說著：“注意身體，我聽說你已經很久沒去安醫生那邊開藥了？”

    “嗯。”暖暖輕聲道：“我現在已經不吃藥了。”

    程清蹙眉，有些擔憂道：“能睡著了？晚上還做噩夢嗎？”

    “偶爾。”

    程清揉了揉眉心道：“我下個月去z市看你。”

    “不用。”

    “我要去。”程清在這種事情上面，無比的強勢：“下個月跟我去看看安醫生。”

    暖暖安靜的不再說話。

    在這種事情上面，程清決定了的，便沒有人能改變。

    “嗯。”

    過了會，暖暖輕聲道：“我很喜歡傅博言，所以，你別插手我的戀愛。”

    聞言，程清怔愣了良久。

    才問了句：“喜歡他什么？”

    暖暖看向窗外的夜景，z市的很大一部分景色，都攬入眼底。

    其實，喜歡傅博言什么，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但如果一定要給程清一個答案的話，暖暖說的必然是：“聽他的聲音，我能睡著。”

    *

    掛斷電話后，暖暖一個人站在陽臺上許久，直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一件寬大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被人抱住，她才輕笑的轉了個身子，伸手抱著傅博言溫暖的懷抱蹭了蹭，輕聲道：“傅老師。”

    “嗯？”

    “剛剛我媽問我喜歡你什么。”

    傅博言挑眉：“你怎么說？”

    暖暖淺笑，彎了彎唇道：“我說，你能哄我睡著。”

    傅博言低笑，伸手揉了揉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把腦袋輕輕的放在她的頭頂，輕聲道：“那以后每晚都哄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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