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青年嘴角帶笑,微微眺望著遠方。 亞托克斯似乎也是有所感,朝那個方向望去。 在沙瀑的方向,數十只巨大的斯卡拉什正款款走來,它們有著數十米高的軀體,遍布整個恕瑞瑪大陸。 它們的四肢狹長,頭頂雙角,身如野牛,非常適應嚴酷的沙漠氣候。不僅如此,它們的毛皮上畫著護體的神圣符記,犄角掛著圖騰和護身符。 在恕瑞瑪地區,擁有一只斯卡拉什就是繁榮興旺的象征。 它們邁步走到沙瀑旁,數名騎手從它們的背上飛身而下,攜帶著一箱箱貨物。 那是幾個穿著恕瑞瑪服飾的沙民,他們雙膝跪地,面對著沙瀑進行祈禱。 青年和亞托克斯離那里極遠,但仍舊能夠聽見他們的聲音... 那是一段向飛升天神祈福的話語,他們渴望天神的庇護,保護自己的部落在來年能夠順順利利。 緊接著,他們將拿下來的一箱箱物件丟下了沙瀑,看著它們被潮涌的黃沙掩埋,這才心滿意足地騎上斯卡拉什離開。 白袍青年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幕: “哪怕過了數千年,飛升天神仍舊是這片土地的信仰。它們沒有選擇皈依巨神峰的諸神,去那四季變幻的山腳。它們仍然堅守在這片沙漠中,行奉著曾經過往的傳統... “你說,它們為的是什么...” “是啊...有什么是必須堅守的呢,他們的信仰,早就消失了啊。” 亞托克斯面帶嘲笑,視線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腦海中似乎又多了一些記憶。 他猛然灌了一口烈酒,眼神中盡是嘲弄。 看著亞托克斯將酒喝干飲盡,青年的嘴角掛起了一抹笑容,朝他微微躬身。 與此同時,一道藍光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看見這道藍光,亞托克斯慢慢站起身,換上了常有的表情,將視線轉向青年: “走之前,不打一場?” 青年微微搖頭:“放在未來吧,我們有無數的機會,你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偉大的飛升天神。” 他面帶微笑,身旁藍芒越來越亮。 “哈哈哈哈,說得也是。法師,告訴我你的名諱!”亞托克斯將巨劍扛在肩膀上,大笑著問道。 “瑞恩·梅雷迪斯!”青年微笑行禮,聲音越來越淡,最后連同身形一起消散在風中。 “瑞恩·梅雷迪斯...嗎?” 看著徹底消失的青年,亞托克斯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嘶啞雄渾的笑聲才止住。 亞托克斯將手中的酒罐往沙瀑下一扔,背后那對猩紅羽翼豁然張開,毫不猶豫地跨過懸崖,朝前飛去。 而他前行的方向,正是那些沙人騎乘斯卡拉什離開的方向... ...... 雄都,夜晚。 搜魔人地牢漆黑一片,近乎沒有任何人值守。 而在這種情況下,一道帶著兜帽的身形緩緩進入了這里,打開了通往地牢深處的大門。 地牢最深處的牢房中,隨著墻壁上的燭光微顫,塞拉斯抬起了雙眸。 吱呀—— 剛好三天的時間,那扇大門再次被打開了。 那道兜帽的身影走了進來,與塞拉斯隔著牢房門對視。 看到兜帽內的那對明亮眸子,塞拉斯邋遢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給的衣服很暖和,但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氣候。” 他說著,還示意了一眼不遠處的深藍色兜帽,那是對方上次給他留在這里的衣服。 兜帽下的身影莞爾一笑,悅耳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今天的氣候有些涼了,該是穿上它的時候了。” “您是我的微光,我愿意尊從您的意志。” 塞拉斯灑脫一笑,雙臂猛然用力。 白色的光束從他手中的禁魔石中綻放而出,轟擊在手銬與牢房墻壁連接的位置。 咔擦—— 咔擦—— 兩道破碎的聲音近乎同時響起,那關押的的鎖鏈,竟是從根本應聲而斷。 塞拉斯用從拉克珊娜那里取來的魔法,擊破了關押自己十五年的牢籠。 他在三天前就已經能打破捆住雙手的牢籠,但不知道何時起,他心中多了一個更堅固的牢籠。 而那個牢籠的鑰匙,正是給予他這些日子溫暖的微光... 拉克珊娜! 面對眼前包裹在兜帽中的女孩,塞拉斯大踏步上前,從地下撿起對方送來的兜帽披在了身上。 他的動作帶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響,禁魔石的手銬并未被他全部解開。 因為對現在的他而言,禁魔石已經不是一種束縛,反而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穿好兜袍后,他走至拉克珊娜的面前,猛然雙膝跪下,匍匐在地。 塞拉斯的聲音中帶著堅決和鄭重: “塞拉斯,愿意為您效力,作為您手中最強大的鎖鏈。” “塞拉斯...” 拉克珊娜隱藏在兜帽中的明亮雙眸微微有些復雜,對方并不需要如此的... 此時此刻,一道暖流在她心中劃過。 她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么... 她將塞拉斯扶起身,雙手交叉在一起,強烈的光自她的掌心向外。 瞬息間,耀眼的光芒向塞拉斯傾注而去。 只不過是瞬間,塞拉斯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宛如枯木逢春,那十數年來的疲憊竟是一掃而空,身體的傷疤被治愈,過往的疲憊更是一掃而空。 不僅是如此,他同時能感覺到,雙手禁魔石中的魔力近乎充盈的要溢出。 “如此龐大的魔力...”塞拉斯微微有些迷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