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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昔的一幕幕恍若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之中閃現(xiàn)而過。

    屋舍周遭熙攘人群的腳步聲，嘈雜聲交織一片，可在屋舍內(nèi)，姜提延卻端著茶盞緩緩落座軟榻，陷入沉默。

    闔目良久，姜提延陡然睜開眼簾，雙唇抖動(dòng)輕嚅。

    “這一站，能給西羌一族帶來什么？我一族又要付出什么？”

    等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程處默臉上掛著熟悉的笑意，緩緩落座下來。

    “這個(gè)簡單。”

    “庇護(hù)我們百人能順利進(jìn)城，你的這批貨物便作為獻(xiàn)禮。”

    “之后的這整個(gè)吐谷渾草原上的牛馬，有你一份。更何況，這吐谷渾地域可不小，就可汗廢止，新王剛立，左膀右臂官職空缺良多，姜提延族長為何不去爭去爭取？萬一，實(shí)現(xiàn)了呢？”

    提到職位一詞時(shí)，姜提延內(nèi)心深處驀然有些激動(dòng)，按壓軟榻上的手掌隱隱握緊。

    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捏過案桌上茶盞一口灌下。

    “句句屬實(shí)？”

    程處默收起笑容，手肘按壓案桌上，微微傾過身子。

    “區(qū)區(qū)幾車藥石便能換上一族希望，閣下還有疑惑？”

    “再不濟(jì)，這前線戰(zhàn)事，便等著看便是。只不過，可別忘了壓注。”

    ……

    黑煙卷過城頭，燦爛的天光下，吐谷渾大軍展開了第一次沖鋒。

    箭矢呼嘯掠去天空，天光似乎在下一刻黯淡下來，升至高點(diǎn)隨后落向城頭。

    叮叮咣咣。

    如暴雨洗禮大地一般釘上盾面，在鐵皮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驟響，周圍有血光濺起的一瞬，哀嚎被刷刷破空聲掩蓋。

    李道宗漲紅脖頸在城頭的箭樓上呼喝。

    “釘住！”

    “注意躲避！”

    聲響漸歇之時(shí)，漫天的廝殺聲蔓延而來，遠(yuǎn)遠(yuǎn)近近皆是人影呼嘯，如同螻群般的士卒黑壓壓的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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