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麗日出-《驚落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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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等待流星,暗房獨處,交心相談,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一點一點縮短了,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指尖與臉頰相互觸碰,將暗房中如丘而止的事件拉回眼前,那會兒,他們倆原本打算做什么呢?
好像.....好像是親吻。
徐塵嶼看著季松臨的眼睛,季松臨以同樣的姿勢回望他。
窗外滴答滴答,暴雨轉為細雨,長廊空無一人,兩人的影子纏繞在地面上,倒映著燈火輝煌。
兩具影子慢慢交疊,逐步蓋過了對方。
空氣中只有細碎的雨聲,這樣寂靜,配上這樣的人,這樣的眼睛,很難不會胡思亂想。
眼見徐塵嶼越靠越近,季松臨像是提醒他,也像是提醒自己:“我們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一股莫名的力量推著徐塵嶼湊過去,他嗓音低沉:“是有一點。”
護士突然間打開病房門,側出半個身子,喊道:“沈夕瀾的家屬在哪?過來簽字。”
這一聲太嘹亮,足以打醒鬼迷心竅的兩個人,霎時將曖昧吹散,他們見鬼般往后撤了一步,不約而同地站起身。
徐塵嶼摸一把鼻尖,掩飾性的笑。
季松臨立即側過身子,平復著慌亂內心,還偷瞄了徐塵嶼幾眼。
盡管只看得見側臉,季松臨也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徐塵嶼害羞或尷尬的時候,他會下意識摸摸鼻尖,垂下眼睛,唇線緊抿著。
腦子里翩然掠過些許畫面,一副是pluto每天清晨窩在陽臺曬太陽,它瞇起眼,撅著屁股伸懶腰,抬起兩個毛絨絨的小爪子蹭鼻尖。一副是去山頂看流星,冷風呼嘯,吹得徐塵嶼凍紅了耳朵。
時空交差,徐塵嶼的樣子和腦海中的畫面重疊。
季松臨突然覺得,這男人有時候像貓,有時候像兔子,反正都挺可愛的。
護士還有很多單子要處理,帶著三分焦急,再喊了一遍:“沈夕瀾的家屬到了么,趕緊過來簽字。”
季松臨若無其事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步伐向病房走過去,徐塵嶼緊跟他的腳步。
“你倆誰是家屬?”護士手里拿著簽字單,打量著并排而站的二人。
方才靠得那么近,也不知道這護士有沒有看到,徐塵嶼側過頭,避開那護士的目光。
季松臨上前一步:“我是。”
“在這里確認簽字,然后去繳一下住院費,前面那條路左轉就是收費室,”護士遞出一只碳素筆,細心囑咐道:“沈夕瀾醒了,醫院安排她去407號病房,你們過去的時候小聲一點,別吵到其他病人。”
醫院值大夜的人不算多,這位該是護士長之類的,另一頭的醫生還有其他病人要問診,著急地催促著,護士拿過筆和本子,邁步就要走。
“護士,不好意思,”季松臨不放心,快她一步,擋在前面:“請問沈夕瀾身體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輸完液就能回家了,”護士將本子夾在腋下,臨走時好心提醒,說:“沈夕瀾本身就帶著糖尿病,還有高血壓,一定要忌口,每天都要按時吃藥,你們年輕人多上點心,老人經不起折騰。”
說到忌口,季松臨就明白了。沈夕瀾喜好甜食,她有糖尿病,有孫子看管,平時吃不著,只有過生日的時候,季松臨才允許她嘗一點點,他今兒不在家,說不定外婆又偷吃甜食了。
季松臨將雙手背去身后,像個沒交作業的中學生一樣低頭聽訓,末了,好脾氣地對那護士連聲道謝。
病房里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按照護士長的囑咐,兩人腳步很輕,路過一間病房時,門口躺著一張臟兮兮的紙巾,季松臨彎下腰,順勢撿起來,丟進垃圾桶。像是爛熟于心,他動作流暢,直起身后,自然而然往前走,絲毫不記得方才的小插曲。
徐塵嶼放慢腳步,看著季松臨的背影,突然有點挪不開眼。
他自詡還算一個知禮的人,對待一切人事不卑不亢,工作上不麻煩別人,生活中恪守己線,他沒注意到那張小小的廢紙,季松臨卻看見了。
教養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吶喊和口號,而是細節,徐塵嶼覺得自己對真正的季松臨感知太少,這個人,應該比他想象中還要卓然不群。
407號房的門虛掩著,季松臨伸手一帶,推開房門。
病房是單間,擺放著一張小床,走道略顯擁擠,病床上的老人靠著軟枕,笑看著進門的兩個年輕人。
“臨臨,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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