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幕:竭澤-《全息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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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樓轍的情況有這么嚴重嗎?”
天天對著完全不準備插手的波段凌詢問道。
說是一種詢問,更像是一種不方便明說的提醒,畢竟在算上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天天還是要更長一些的。
“也已經很嚴重了。腎臟受累的面積超過了百分之七十五,也就是說能夠工作的部分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五,而且這二十五也不是完好無損的,是已經到了只能發揮一部分作用的地步,醫生甚至建議樓轍采用最為激進的激素沖擊治療——”
這份報告放在任何一個少年的身上幾乎都看不見任何可以獲得挽救的希望,而且樓轍身患的還是iga腎病,是一種就算通過腎移植也無法完全得到有效控制的疾病。那不僅僅是腎臟的問題,還包括這免疫系統的一系列過激反應導致的局面。
哪怕是當時的波段凌查閱著樓轍的基因序列時也發生了問題的嚴重性。
“但樓轍沒有答應接受激素沖擊的治療,因此他到現在所采用的手段都是用激素還緩解腎臟部位的炎癥反應,這是一種非常耽誤時機的治療手段。”
聽到這里天天可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明明都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那么當時為什么還是沒有聽取作為權威的醫生的建議呢!
“那這不是擺明著不要命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時候我真的很難搞懂這個男孩的木瓜腦袋到底在想些什么?治療的時候不好好治療,休息的時候不好好休息,戰斗的時候就拼了命的透支自己身體,我真的要被他氣瘋了。有時候腦袋里一沖動都想直接放棄他了,可他,可他明明”
就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等到她想到樓轍是這么努力的一個人的時候,她都已經想不到任何責怪他的詞匯了。
匱乏,不僅僅是語言上的,還包括精神層面的。
因為他之所以不好好治療,不好好休息以及拼了命的透支自己的身體,就是為了保護比自己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
她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沒有資格去職責他。
她只會覺得上帝的不公,將所謂的罪孽留給這樣純真的男孩子獨自承擔。
“那時候是因為我——因為我馬上就要消失了。處在虛幻體的我在離開全息世界超過三十天的狀況下,自序器就會失去維持形態的功能的,我快要死了。如果他接受激素沖擊的話,就需要繼續住院三天。但如果三天過后的話,那么我就已經沒有任何存活下來的可能了。是我改變了他在當時能夠做出的選擇——”
波段凌用顫抖地聲音說道。
——
擂臺中央。
“還要繼續嗎?我必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低綿的山丘包裹著混沌儀式的會場,天空中漂浮的云朵正在緩緩地騰挪著,這個世界的一切依然美好得不像樣。
“我難道是露出了什么快要敗北的征兆了嗎?不然你怎么會對如此高傲的對手發出這樣略帶有諷刺的說辭。”
重新獲取到視線的樓轍看了看站在身前不遠處的海納因,他的波賦靜謐如鏡,從中不難看出,他正處在最為絕佳的狀態。
“魔人族跟精靈族不同,精靈族喜歡耕耘種植,魔人族善于狩獵捕食,乃至挑戰整個領域中比自己更加強勁的對手。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生活方式,我們對身體這方面的構造有著非常足夠的了解——特別是血氣回流的狀態。別說是現在了,就算把時間倒流到三天前,你的身體也不允許你繼續這樣戰斗下去的。我是來參與競技的,不是來殺戮的。我跟一般的魔人族不同,鑒于巡警隊的身份,我能夠更好的克制我殺戮的沖動,說到這里,你應該明白我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裁判的現場播報似乎處在留白的狀態,他們給足了選手自由溝通的時間,因為裁判同樣也知道樓轍選手所處在的困境。
“能告訴我現在對應的時間是幾點鐘嗎?我對虹之國這種特殊的晝夜模式還不太適應。”
樓轍轉移了話題,海納因說得沒錯,所以當雙方都知曉答案的話,那么也就沒有繼續探討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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