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氏現(xiàn)在立足于代國,他們肯定希望周邊的勢力在實力上遭到削弱,逮住機會借晉軍的手剪除掉一些,無疑是非常正確的做法。 同時,趙毋恤需要跟晉國做個割舍,期間還能從晉國擄走一些晉人,等于是增多治下晉人的比例,無疑會對將來的統(tǒng)治起到助益。 某些人根本不用誰教他們道理,天賦異稟之下僅是靠著直覺就會去做那些事情,別說周王室分封那么多的諸侯,該怎么把分封國發(fā)展起來,必須學史的貴族子弟怎么能不懂相關套路呢。 史書對有些人只是過往的一個片段,有的人則是能從中進行借鑒。盡管不一定能做得好,碰上了類似的事情卻能提供一個思路的方向,再想出符合自己所需要的應對措施。 “這樣看的話,我還真不能現(xiàn)在就卯足勁弄死趙毋恤,乃至于不能過分削弱啊?”智瑤認為自己的腳步不會停在夏屋山以南,乃至于拿下代國都不是向北擴張的終點。 現(xiàn)在的游牧族群很拉垮,不用耗費全國之力就能輕易向北擴張,困難在于占下地盤之后該怎么開發(fā),或者說有沒有那個氣魄去開發(fā)而已。 智瑤早就知道一樣是游牧族裔,為什么現(xiàn)在那群游牧部落會這樣拉垮了。 其實沒別的原因。 那些游牧族裔輸給個諸侯國的不止是武器裝備的差距,主要是他們明明是菜雞偏偏要剛正面,壓根不懂利用四條腿優(yōu)勢將兩條腿拖垮的戰(zhàn)術;更不懂打不過就跑,跑了就藏起來再抽冷子給定居于某地的族裔來一下的打法。 智氏已經(jīng)做過試驗,拉著衛(wèi)人前去襲擊游牧族裔,衛(wèi)人還是那些衛(wèi)人,衛(wèi)軍面對晉軍被打得滿頭包,他們打游牧族群卻是打出了精銳的戰(zhàn)績。 為什么同樣是那支軍隊,衛(wèi)軍對上游牧族群就變成了精銳?智氏可沒有特別給衛(wèi)軍多么好的軍備。其實就是衛(wèi)軍有建制又有紀律,游牧族裔是一群連基本編制都沒有,傳遞號令更是原始到離譜的烏合之眾。 同理,因為晉軍的紀律比列國更好,可以做到令行禁止,能夠在各個戰(zhàn)場教諸侯的軍隊怎么做人。 人呀,無外乎就是軀干頂著一顆腦袋再有四肢,軍隊與軍隊的差別無外乎是訓練來的素質,同樣素質之下才又在軍事器械上存在差距,要說有什么別的就是思想覺悟帶來的拼搏精神了。 趙氏在晉國的內斗中成為失敗者,他們一旦進入到代國、樓煩、白翟,又或是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族裔,病貓立刻就會變成猛虎。 “先由那個熊孩子去折騰一番,除非我陷在中原戰(zhàn)場一二十年,乃至于是一輩子,要不然熊孩子就是個為王前驅命運。” “別看趙佗當南越王那么久,到頭來不還是所有努力變成了在為西漢教化西南族裔,使得那些地方被西漢兼并之后,能夠很快融合進去嗎?” “熊孩子絕對會教化那些族裔,可以省了我不少功夫。他想卷土重來,不可能搞什么懷柔政策,只能是鐵血手段力求在短時間內搞窮兵黷武那一套。哪天我再揮兵占土,用解放者的身份過去就顯得很合適了。” 智瑤在腦子里將趙毋恤安排得妥妥當當,并且哪怕趙毋恤不去那樣做,有的是辦法逼趙毋恤走上被規(guī)劃好的道路。 話說,到底誰才是反派啊? 其實王圖霸業(yè)不能簡單以正反兩面論斷,其它方面不那么好說,有做到開疆拓土的那一類,怎么都不能完全沒有正面意義,只是當代人未必會過得多好就是了。 時隔快兩個月之后,智瑤再一次來到“高陵”附近。 關于智瑤再次率軍抵達的消息早傳給韓庚了。 “下軍佐遵從下軍將之令,當下與敵軍酣戰(zhàn)不休。” “敵軍三面包夾下軍佐所部,西為秦軍,北有趙氏,東面乃是白翟、樓煩之流。” “我觀趙氏之兵少也,更無立寨之舉。此事甚為蹊蹺。” 第(1/3)頁